死了，吗？

他的姐姐已经死了吗？

“你忘了吗？您现在看到的伊莱恩，不过是被创造出的一段数据而已。”

是这样吗？他的姐姐早就离开他了，就像他的母后一样，离开他了吗？

不是的，不是的，伊莱恩没有走，他明明留住了伊莱恩，他明明留住了啊……

伊谟斯猛地睁开眼睛，呼吸粗重，像是经历了一场噩梦。

“陛下！”安德赛的声音在他身边响起，他转头，看着那个风尘仆仆的身影。

“伊莱恩，去世了吗？”

安德赛的眼中划过一丝心疼，他伸手摸了摸伊谟斯的额头，“陛下节哀，伊莱恩小姐停灵在神殿，不日便要下葬了。”

“伊谟斯，”是奥尼尔的声音。

伊谟斯看向他不甘心地再问了一遍，“伊莱恩走了吗？皇兄，伊莱恩她……”

看着伊谟斯不愿意接受的模样，奥尼尔点了点头，“伊谟斯，要向前看。”

他的目光扫过诺贝恩，扫过莫比修斯，他们的脸上，都是同一个答案。

“陛下，您，怎么了？”离伊谟斯最近的安德赛伸出手，却见伊谟斯忽然笑出了声。

是啊，走了，伊莱恩已经走了，他没有留住他的姐姐，另一个世界的伊莱恩，也已经走了。

“抱歉，是我睡糊涂了。”

“我想出去走走，好吗，我想看看外面，是什么样子。”

四人沉默着，最后各自起身收拾，伊谟斯来到了花园，看着落雪后的银装素裹。

此时，有两个宫人从伊谟斯身边路过。

“你听说了吗？前段时间行刺陛下的刺客，不见了？”

“不见了？发生了什么？那个刺客不是威尔诺余孽吗？”

“对外的说法罢了，听说那个人忽然变成了一个身穿吉普赛袍子的老太太，倏地就变成了烟尘，还是看守的人亲眼所见，对了，那个老太太手上还挂着一个铭牌，上面写着……”

写着什么呢？

伊谟斯看着两位宫人离去，这样的宫廷怪谈，做不得真。

但他知道，无论是哪一个伊莱恩，都走了，不会出现在从前的世界，也不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了。

“我也该回去了吧。”

伊谟斯忽然开口，最后笑了笑，“对不起，即使到了最后，我也没有做出自己的选择。”

“陛下，不要说抱歉。”安德赛摸了摸伊谟斯的头，“陛下永远是我们心中的瑰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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