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们都听得极为认真。

林忱不认得迟何了，于是迟何变化成了一个十六岁少年，在林忱教完书去挑水打算做饭的路上，拦住了林忱。

“先生，听说你教书不要钱，我可以做你的学生吗？”他的声音有些清脆，完全是少年的声音。

若想在斩碎幻境时不伤害林忱，便得让林忱想起过往的记忆，然后意识到这是幻境。

否则将会连同幻境一起被他斩灭。

他本可以直接与林忱说，随后将林忱过往的记忆输入一点给林忱。

但他却偏偏选择了这样的方式。

只因这让他想起了两人在人间住在一起时的日子。

那段日子他平日里虽不提，但却是成为了他最怀念的过去。

他不否认，他喜欢和林忱待在一起的感觉。

林忱半阖着眼瞧了眼眼前比他略微矮了一点的少年，少年长得很俊俏，日后长开了五官肯定会生的惊艳。

只是他觉得，这张脸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只是左右想不起来，便没有深究，“你想读书？”

迟何微微歪着脑袋，“不可以吗，先生？”

“我没说。”林忱虽说是先生，可他语气冷冰冰的，面上没有什么表情，让人瞧着有些生人勿进的感觉。

但了解林忱的迟何知道，林忱只是不善于表达，也不习惯将情绪显露人前。

于是，他的笑容放大，眉眼弯弯，“谢谢先生，学生一定好好学习，不辜负先生。”

他的笑很灿烂，有些绚丽迷人。林忱沉思，那种熟悉的感觉又莫名其妙的传来了。

他总觉得，自己好像见过这个少年。

“我们是不是见过？”

他这话问的突兀。

但迟何听了却眉梢微挑，眸底喊了笑意，却被他隐藏的很好，他说：“学生并未见过先生。”

这个称呼其实很不习惯，但迟何莫名的，很喜欢这样叫林忱。

于是他在往后的教学里，一直跟在林忱身后先生长先生短的。

林忱也从最初的冷淡，到现在的偶尔会被迟何逗笑。

林忱笑起来其实很好看，迟何喜欢林忱的笑。

所以，他每日最大的乐趣就是逗弄林忱，看他生气看他笑，看他哭丧着脸看他喜悦溢于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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