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打的一时间难分上下，但迟何看出林忱在拖延时间。

他在等他。

这一刻，迟何游走的思绪陡然回归，低垂下眼看向了玉。

他看到自己的手在慢慢的凝聚神力，但那点神力极其轻微，比林忱的还要弱些。

他看见那边妖女被林忱逼急了，有拼死一搏的迹象。

这一刹那，他仿佛有看到了一些零星碎片记忆。那些记忆就像过往烟云，他是外来的旁观者，就像那些画面是戏里，而他则是戏外观赏者。

“迟何。”这是一道清清冷冷的声音，但他听着却并不觉得冷。

他能从这冰冷的话里听到背后的那一点温和。

“怎么了？”他转身，看向来人。

男子带着清凉的风向他踏步而来。明明是终年不变的冷脸，他却觉得林忱在笑。

于是，他抱臂依靠在门边，失笑道：“什么事那么高兴？”

他一笑，林忱向他走来的步子便一僵，又若无其事的走来。

“哪里看得出我高兴？”

迟何托着下巴状似思考了一番，随后再林忱审视的目光里，抬起手，捏着林忱的脸往上扬了扬，勉强扯出了个微笑唇，“你看，这不是在笑吗？”

这个动作很快，迟何收了手，男子手指指腹上传来的温热触感却还残留在林忱白皙的脸上。

有些痒，也有些眷恋。

“嗯。”确实是高兴的。

一块幽蓝的玉躺在了迟何手里。

迟何望着玉看了半息，玉的质地很好，是上好的玉。但却不是仙界的产物，仙界的玉都多多少少带些仙气，但这快玉除了质地不错外，便无其他了。像是人间那种玉。

微微抬眸看向林忱，哑然失笑道：“送我的吗？那么有心？”

他这句话只是随口一说，并没有调侃的意识，但林忱却有些慌乱，神经霎时间紧绷了起来，但他面上还是一如既往的没有表情，轻轻“嗯”了声。依稀能看出一点温和意味了。

“我接天昭下到人间的时候，看见他好看，便买了。你知道的，我不喜欢玉，但这玉在凡间确实是上好的，便将他给你。”

这是林忱第一次一次性说那么多，却只是为了给他解释他送他玉的原因。

迟何愣愣的，半响后笑了，“多谢。”

他知道这玉，在斩碎林家那个幻境的时候，他在他们的回忆里看见了这玉。这算是林家的传家宝，通常是...传给儿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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