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整个人愣在那,好半天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说什么?什么孩子?」
陆严抿了抿唇,从床头柜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袋,递给我。
我打开一看,竟然是之前许灼为了骗他母亲,伪造的那张孕检单。
后来病房里兵荒马乱,东西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因为是假的,我也就没放在心上。
「那天我和陆瑜去许家谈之后的合作相关事宜,正好遇见许灼回去。他跟许家的老头子说,他要出国工作,去伦敦,不会再回来了。」
「后来我问他,那你怎么办,孩子怎么办,他说只是想和你玩玩,又不会真的对你负责。」
我忽然想到那天在机场,许灼脸上的伤口,还有他古里古怪的话。
当即试探地问:「所以,你和他打了一架?」
陆严紧绷下颌,神情万分严肃:「对。」
我揉了揉眉心,无奈地说:「可是我没有怀孕,陆严,你不用再照顾我了。」
他神情忽然有些僵住,半晌才轻轻吐出一句话:「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不用再因为觉得我是个被抛弃的孕妇而可怜我了。」我掐着手心,迫使自己微笑地看着他,「我不可怜,我和许灼不过是各取所需。」
陆严望着我,眼神像是深海。
「那昨晚呢?」
手心的锐痛强迫我在心底筑起坚固的高墙,让我云淡风轻的表情看上去毫无破绽:「你就当作情难自禁,或者一场醉酒失控后的梦境吧。」
14
那天之后,陆严从我家搬了出去。
几番打听,我终于弄清了我出国后发生的事情。
我出国后没多久,陆严的母亲就病重了。
她过世后,陆严被接回去,作为陆夫人争夺股份的筹码,用过后,又把他踢出了陆家。
而陆瑜也是在那时候联系到陆严的。
她的说服持续了三年之久,一直到小半年前,她查到陆严母亲的死很可能和陆夫人有点关系,最终说服陆严加入了她的阵营。
「加入陆氏的商业战场后,陆家那小子应该也知道你家的事情了,包括你当年出国的真正原因。」
帮我去查这些事情的,是昔日的狐朋狗友,说完这些话,他端起面前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就望着我吊儿郎当地笑。
「知道又能怎么样?」
我连酒都不想喝,只是盯着手里的酒杯发怔,
「我和他,是一开始就不合适。我脾气太差,他又不可能永远迁就我。」
他是万花丛中过的浪子,理解不了我的矫情:
「我说尤贞,你以前好歹也是潇洒过的,怎么就栽在那小子身上?栽就栽呗,现在人都回来了,他明显还对你念念不忘,你又搞什么?」
「脾气差?那你改改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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