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次闹得太凶,小璇都以为我们要分手了,最后还是陆严回来找我服软。
我坐在自习室靠窗的位置,他敲开窗户,递给我一个新的小蛋糕,还有一张写着生日快乐的卡片。
那天晚上,我们又出去住了。
幽暗的灯光下,陆严的眼睛像是礁石间的水母,柔软又发着光。
他替我理顺汗湿的头发,恶劣地在我唇上咬了一口:「还不是吃准了我太爱你。」
我懒洋洋地应声:「乖,我也爱你。」
「那下次换你道歉?」他挑眉。
「才不。」我捧着他的脸,抬身迎上去,「你永远也别想,陆严,你离不开我了。」
那时的我,骄傲又笃定,总觉得陆严的喜欢能持续到永远,总觉得他永远不舍得我伤心。
没料到未来有一天,他也会嘲弄地挖苦我:「尤贞,你也不过如此。」
这一句话,好像把我们过去那两年的恋爱,和我这三年来藏在心底的念念不忘,彻底否决了。
「尤贞。」
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将我从梦境唤醒,我睁开眼,看到面前的许灼。
他端着一杯温水,脸上满是担忧之色:「你酒醒了吗,要不要喝杯水?」
不是陆严。
这个念头涌上来的一瞬间,我忽然无比清晰地意识到——
这一次,我和他是彻彻底底地结束了。
10
半个月后,我抽空和我妈见了一面。
其实回国后,我很少和她见面,原因是我爸中风后,她依旧坚持对他不离不弃,哪怕这个男人曾经做过那么多对不起她的事情。
「尤贞,他毕竟是你爸爸。」
这句话她挂在嘴边念叨了太多遍,后来我再听就直接挂电话,她才不在我面前重复。
一场婚姻,哪怕已经失败到千疮百孔的地步,还是把她困在了里面,挣脱不得。
把她送回去后,我正要折返回家,忽然接到了许灼的电话。
「尤贞。」
他的嗓音不似从前清朗,反而染着一丝颓气,「我有件事情想请你帮忙。」
许灼要请我帮忙的事情,是在他母亲面前假扮他的女朋友。
也是在开车去医院的路上,他才慢慢告诉我他家里的一些事。
比如多次出轨的父亲,和沉溺爱情骗局、没名没分就甘愿生下他的母亲。
「我这次回国,本来是不愿意联系他们的。上次我妈找到我,说她生病了,让我去见她最后一面。」
他说着,微微偏过脸去,「她用这个理由骗了我很多次,但这一次,居然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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