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麻药针头扎进来的一瞬间,我疼得眼泪都要飞出去,死死拽着他白大褂的衣摆不肯松。
陆严低头看我一眼,紧绷的神情略微缓和:「不会太痛,放松点。」
我最怕疼,从前生理期疼得满床打滚,陆严就把我捞起来,按在怀里细细密密地亲,温热的掌心贴着小腹,一下一下地帮我揉。
陆严还记得这事,我心里又燃起一丝微薄的希望。
可惜麻药打完,他又恢复了那副生人勿近的表情:「等嘴巴没知觉了跟我说一声。」
我紧紧盯着他,用几近贪恋的眼神:
「可是我不知道怎么才算没知觉耶,陆医生,要不你亲亲我,帮我判断一下?」
调戏得过于直白,一旁辅助的小护士差点打翻了手里的不锈钢托盘。
陆严神色如常:「给自己一巴掌,不疼就是没知觉了。」
三年过去,他性子收敛不少,嘴倒是一如既往的毒。
3
智齿拔完,我半边脸都肿起来,吐出的棉球上也全是血。
却仍然不肯走:「陆医生,你快下班了吧?正好我开了车过来,我送你?」
他低头写病历单子,看都不看我一眼:「不用。」
我还要再说话,进门的小护士非常客气地来送我:
「尤小姐,伤口没什么问题的话就请离开吧,陆医生还要接诊下一位病人。」
天都要黑了,哪还有什么下一位病人?
无非是他不想理我。
我也不气馁,出去后就坐在车里等。
结果还没等到陆严,麻药的劲儿渐渐过了。
伤口传来的疼痛尖锐又剧烈,我被这疼痛催生出几分委屈,没忍住趴在方向盘上掉了几滴眼泪。
这时外面有人敲车窗户,侧头一看,是陆严。
我没开车窗,直接开了副驾的门,他被我逼得上了车,递过来一只冰袋。
「二十五岁的人了,还这么怕疼。」
他示意我用冰袋敷脸,我照做,结果冷得龇牙咧嘴,表情管理直接失控。
刚回过神,就听见陆严问我:「为什么不回家,在车里哭什么?」
「等你,疼。」
陆严深吸一口气:「尤贞,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伸出另一只手,一点点勾开他衬衫领口的扣子:「我想把欠你那一回还给你,不可以吗?」
话音未落,手腕忽然被人握住,接着一股力道倾身而来,将我困在车座之上、两臂之间。
从他瞳孔倒映出的景象里,我看到自己头发微微凌乱,面色苍白,半边脸都发肿的样子,突然后悔了。
怎么就等不及,偏偏选在这么狼狈的时候去引诱他。
这陆严能动情吗?他本来就讨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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