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皇帝的这狼狈的离去身影,嬴煦不禁侧了侧头,睁着那双漂亮的凤眼,带着两份震惊的喃喃道:“他真的发癔症了啊?”
直到这一刻,嬴煦这才真的开始觉得,皇帝他好像是真的有些……不太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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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药了,喝药了——”
掀开行军帐的帘子,裴行舟走进,将自己手中端着的药碗放下,在桌面磕出重重的声响,提醒着坐在桌前的人赶紧喝药。
谢景琛疑惑道:“这是什么药?”他怎么就不知道自己还生着病?
听到这一句,裴行舟不禁沉默了下,随后在自家上司的死亡注视之下,他有些尴尬地咳了声,“……驱邪的。据说很管用。”
一句话说的谢景琛抬起眼睑看他,目光分明是在说觉得把这所谓的“药”端来给他的人比他更需要喝这“药”。
“你别拿看傻子的眼神看我啊。”他抬脚勾过一旁的木凳,在谢景琛对面坐下,而后看着那张俊朗的少年面孔,说着,“从那天你醒了以后,整个人是真的很反常。”
一月以前,谢景琛病好之后,忽然之间让他去整兵,说要打回金陵城,篡了皇帝的位。
这不是从前的谢景琛能够说出来的话。
虽说一直以来他都在期盼着自己所选的明主能够一举反了如今金陵城的那位。
但裴行舟心中也知道,谢景琛既然在当年太子初立,嬴煦被指婚与新太子之后,没有去和当今争,那么今后也不会了。
他是不可能去打扰嬴煦安静的生活的。所以……
他摸着下巴,口吻之中不乏八卦的好奇问道:“我是真的很好奇,到底是什么,导致你忽然的做了这样的决定?”
谢景琛只是声音淡淡道:“他欺负阿煦。”
皇帝欺负嬴煦,所以他要杀了皇帝。仅此而已。
短短五个字,把裴行舟听的以手掩面。这样的回答,倒当真是属于谢景琛的行事风格,嬴煦就是他的行事准则。
不过紧接着他就反应过来,“不对啊,你从哪儿拿到的消息说当今欺负大小姐了?打从来到西北以后,你不是害怕大小姐知道了不开心,都不敢让人刻意打探她的消息吗?”
一句话音才刚落下,他立刻就想起了此前谢景琛初初醒来时的连今夕何夕都分不清,还闹着要去给“死去的”嬴煦陪葬的事。
不由得顿时警惕起来,对他问道:“你知道现在是六皇子登基的第四年吧?”
听到这句,谢景琛倏地就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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