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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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汉辉反应得最快，他接过话头问道：“你说的白光会不会是手机屏幕的亮光？”

陈汉辉这样一说，莫勇和潘连柯瞬间都联想到了死者马俊杰的个人物品中确实有一部手机，这样来推论显然很符合逻辑。

周海愣了下，显然他并没有深想过这个问题，他的眉头很快便皱了起来，显然是正在思考这个判断的准确性，良久他才抬眼看向了陈汉辉，语气里有了些许的确定性：“我想应该是手机屏幕吧，就像是谁一直在拨打他的电话，然后手机屏幕便一直亮着的样子。”

“好的，那你接着往下说吧。”陈汉辉心里有数。

周海冷静了许多，在重新回忆一遍当晚的场景也变得平静了许多：“我看到了那道白光就完全被吸引住了，或许是还有点好奇吧，我往前走了几步，就在....就在我差点往银杏林里面走过去看看的时候，我....”，周海说到这里，突然止住了话头，他好似又开始紧张了，三人也没有催促，而是静静地等着，良久才终于开了口：“我听见银杏林里有动静，那种动静就像是...就像是谁踩在了树枝上，然后力度太大把树枝踩断了，就是...就是这种动静，然后我突然就有点害怕了，便立刻离开了。”

说完这些，周海仿佛是累极了，抱着水杯喝了一大口温水，情绪才渐渐平复下来。

“你是怎么把你经历过的这件事和这个案件联系在一起的？”陈汉辉突然问道。

周海抿了抿嘴，说道：“我是看到了新闻，发现那人死亡的地方和我那晚看见白光的地方很相近，就过来了。”

陈汉辉点头，小伙子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没有在第一时间意识到自己看见的重要性也是很正常的，回想起刚才和周海对话的状态，陈汉辉想着他内心的情绪肯定远比表面上看起来复杂的多。

“那好吧，非常感谢你提供的这些线索”，陈汉辉站起了身，脸上露出一个适当的笑容。

周海也有点局促地站起了身，看向了陈汉辉：“那，陈组长，我有帮到你们吗？”

陈汉辉看着他的双眼，笑着点了点头：“有帮到，非常感谢你。”

周海的眸子亮了亮：“那就好，那就好。”

送走了目击者周海之后，三人就都沉默了下来。

办公室里两名女同事正在小声讨论着市局新推广普及的联网系统，这些数据代码让两位同事有点苦恼，偶尔还会发出几声轻重不一键盘敲击声。负责社区警务配合工作的同事也出去执勤去了，五十多平米的办公室就只有他们三个人。莫勇从抽屉里拿出了三包坚果，扔给了潘连柯，又起身放在了陈汉辉的桌面上。而陈汉辉盯着空气中的某处，已经一动不动半个小时了，墙上的时针已经指向了下午三点钟。

“咱们要不要直接等到五点钟吃晚饭啊。”莫勇打了个嗝自言自语道。

正说着，潘连柯桌上的手机响了，他接起来听。

“周经理”。潘连柯应了电话，随后只是“嗯，好的”之类的回答。电话挂断的同时，他就顺手夹起了硬壳笔记本，说道：“陈组，周霞说刘炎回到酒楼了，问咱们现在能不能过去，晚上他临时安排了应酬，没法配合我们。”

陈汉辉捞起那包坚果，看向莫勇：“小莫，晚上咱们再碰个头，你问问他们那个和马俊杰吃夜宵的人找到了没有。我觉得等咱们回来可以试着找找那个线头了。”

金宫酒楼的包厢里，两个男人正相向坐着。

一个虚胖得笨重的胖子，一个面容清秀五官分明的英俊男人。胖子正是金宫酒楼的总经理刘炎，而英俊男人正是陈汉辉二人始终未见到的陈小川。

此时，刘炎正满脸笑容地看着陈小川，语气里有掩盖不了的讨好：“川哥，晚上的饭局你无论如何都得参加，咱们上次聚会得有点匆忙，好多人都没有见着，今晚是我特意为你接风攒的一个局，你是主角，你不在咱们吃的多没意思啊。”

陈小川眉毛微微一挑，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这种平静地冷漠的目光无端让刘炎打了个寒颤，他忍不住摸了摸发凉的脖子，讪笑道：“要是你来不了就算了，大不了下次再聚嘛。”

陈小川未置可否，他拿起了一个酒杯，轻轻晃动了几下，看着杯壁上缓缓流下的红酒，慢慢问道：“你说警察待会回来找你？”

一说到这个，刘炎就有掩饰不住地厌恶，“是啊，那些警察不去抓凶手，就逮着我来问东问西了，我和小马哥之间又没啥矛盾，他们这样问来问去搞得我像是有嫌疑一样。不知道待会又来问我什么。”

陈小川想了想，问了一句：“他们是就找了你，还是咱们这些同学都找了？”

“这我倒是没问，不过听那两个警察的话，好像是查到咱们在上周六有一场同学聚会，应该是顺着这条线找到我的吧。哎”，刘炎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动了动臀部：“警察联系你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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