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事陈洛愉没有再想下去,他发现自己想太多了,越想越清醒,再这么下去更没法睡。
他开始数羊,一只两只三只,一直数到一千,半边身体都被压麻了还是睡不着,只好再翻个身,用背对着陈飞麟。
比起他的翻来覆去,陈飞麟一直保持着相同姿势没变过。直到他迷迷糊糊快睡着时,才感觉到身边那人好像动了动。
第二天早上,他被校园八点的钟声吵醒了。懒腰伸到一半反应过来不对,睁眼看去,身边早就没了人影。
他立刻坐起来,周岩还趴在钟航的床上打呼,他又去看地上,陈飞麟的鞋子也不在,连卫生间里那袋脏衣服都被拿走了。
他没想到陈飞麟会不打招呼就走,拿起手机打过去,那边响了好几声才被接起。
他听到陈飞麟急促的喘气:“怎么了?”
这声音让他有片刻的失神,眼前也出现了少儿不宜的画面。他清了清嗓子,问道:“你几点起的,干嘛不叫醒我就走了?”
“六点,那时候太早了就没吵你。”
“那你现在在哪?”
“跑步,”陈飞麟的声音像是带着笑,“不然哪能这么喘。”
“好吧,没事了。”陈洛愉闷闷地应道,听陈飞麟说挂了,他又补充一句:“明早我过去跑步。”
“行,等你。”
看着返回到通话记录的屏幕,陈洛愉懊恼地抓了抓刘海,又倒回枕头里。
他把陈飞麟枕过的抱枕拉到怀中,手脚并用地缠紧,闭上了眼睛。
(后面作话有小段子)
不久之后:
陈飞麟(宠溺地笑):你以为我在干嘛?
陈洛愉(坐在陈飞麟大腿上,咬一口陈飞麟的耳朵):我以为你一个人在玩俯、卧、撑~
飞蛾扑火
周岩在中午走了。
陈洛愉没告诉他昨晚发生的事,只说下次绝对不跟他单独喝酒。周岩也明白自己又喝断片了,陈洛愉肯定费了很大劲才把自己弄回来,就说找个时间请他吃饭好好犒劳犒劳。
下午陈洛愉到图书馆查数据,傍晚接了个电话,刘丽亚会坐明天上午的飞机过来,叫他中午去机场接一下。
孙红才提过刘丽亚可能要跟邓弓出国的事,刘丽亚就飞过来了,陈洛愉不用想都知道她打什么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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