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大半个月后，他陪着秦端明一起回家，帮秦端明洗澡时，他注意到身后那条一掌宽的缝线，手里的动作顿了顿。

这段时间他看了那道痕迹无数次，还是会在每次看见时愣神，呼吸微微发滞。

秦端明察觉到他的走神，转过身，蹙眉道：“你出去，我自己洗就好了。”

方南天不愿意，“你这还不能沾水，我来。”

秦端明看着他，手掌覆上侧脸，指腹摩挲过他眼尾，“南天，我不觉得这有什么，所以你也不要放在心上。”

方南天垂眼，拿着毛巾的手逐渐用力，握拳，“我怎么可能不放在心上。”这些天总是会想到这件事。

秦端明俯身亲了亲他的额头，没说话。

方南天的肌肉还是紧绷着，他紧抿着唇，无论秦端明怎么亲，他都没张嘴，像是在和秦端明发脾气，也是在和他自己置气。

秦端明笑了下，盯着他的眼睛，“乖，我们不生气了好不好？老婆。”

方南天一愣，耳尖微微泛红了，半是不自在道：“我哪里生气了，就是觉得你不应……我……当时很害怕，真的。”

方南天呼吸微微急促，仿佛又想起当时发生的事情，那一瞬间他甚至不可抑制地在想，他会不会因此失去秦端明，不是两年前的分别，而是真正的再也无法相见。

秦端明轻轻环抱住他，低声安慰道：“没事了，南天，都已经过去了，别怕，我不还好好的。”

方南天避开秦端明后背的上，也将人紧抱住，头埋在秦端明的胸口。

秦端明说话时，他能感觉到胸膛都在微震颤，肌肤的温度透过薄衣料传过来，这种感觉让他安心，让他从那晚的记忆里逐渐脱离出来。

浴室内很安静，不知道过了多久，方南天踮起脚，凑上秦端明的嘴唇，啄了啄。

“哥……”

浴室内开着暖气，暖风吹在他们头顶，秦端明身上赤裸，方南天极力不去想秦端明身后的那道疤，手揽上面前人的脖子。

“嗯？”秦端明垂眸看他。

方南天指尖蹭过秦端明的鼻尖，眉眼，认真地临摹，注视，低声喊秦端明的名字，“哥。”

“怎么了？”

方南天笑了笑，没说话，又将秦端明抱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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