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眼神沟通，谭柯冷冷地看着面前的俩人。

吃完饭后谭柯和秦端明帮方南天收拾碗筷。

谭柯看了眼手机，难掩兴奋道：“Ivy说她下个月回国。”

方南天手上动作一顿，凑过去看谭柯手机，“哪呢？她之前不是说不回国了吗？”

“不知道，她在群里发了，待会问问她吧。”

方南天笑道：“真好啊，还以为以后很难见到你们了，这下又能一起聚了。”

如果说在英国最开始的那几个月，是方南天为数不多的最昏暗的几个日子，他很感谢他遇到那些人，包括谭柯。

秦端明将碗筷收拾进厨房，又将餐桌擦拭干净。

他靠在桌旁，看着厨房里的那两个身影，他叼着烟点燃，方南天正和谭柯兴奋地讨论，过去的那两年里，他所不知道的东西，不知道的人，不清楚的地方。

烟雾丝丝缕缕地腾空，秦端明的眼神忽然变得落寞。

全部整理好后他们一起坐在方南天家中的沙发上。

方南天洗了些水果，自己啃了一个梨，抬头看已经十点了，他规定自己不加班的时候，十一点半准时入睡。“你们什么时候走啊？”

下逐客令时，他对待谭柯向来很随意，对待秦端明……

说完这句话，方南天看了秦端明一眼，一瞬间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和秦端明交流。

他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他以前和秦端明是怎么相处的？

方南天看着秦端明的脸，忽然觉得有点陌生，但这种感觉很快消散。

谭柯看了秦端明一眼，“他什么时候走我就什么时候走。”

方南天笑了一声，打趣道：“你无不无聊啊？”

他又转而看向秦端明。

秦端明注视他，“今晚要我陪你吗？”

方南天脸倏地发烫，他睁大眼睛，余光瞥了谭柯一眼，略慌张地回答秦端明，“你干嘛啊？我不用。”

秦端明笑了一声，站起来，“那好吧。我就先回去了。”

谭柯蹙眉看着他们，方南天忽视他的目光，起身送秦端明出去，站在门口时，又对一旁的谭柯道：“你呢？也该回去了吧？”

秦端明和他们打了个招呼后离开。

谭柯看着秦端明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这才闷闷地开口：“这就是你说的那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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