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但不简陋的晚饭过后，叶兰舟检查完院门落锁和家禽状态，又给放在后门附近的食盒填了些狗粮和清水，才回房间。

客厅里，红酒架上的红酒已经开瓶，正在醒酒。不见顾西楼，但能听到改成健身房的房间卫浴里传出的细微水声，他应该正在洗澡。

叶兰舟揪起衣领闻了闻，只能嗅到腊味和桂花的香气，今个一天没干什么重活，身上倒是不脏也没出多少汗，但叶兰舟还是打算先洗一洗，换上更舒适宽大的睡衣。

现在身上这套衣服太修身了，虽然不至于限制他的行动，却不是叶兰舟以往的穿衣风格，一在意起来就觉得浑身都不自在，莫名就会感受到不时何处投来的扎人视线。每当他回头，顾西楼又并没有在看他。难道是偷拍的人？还是自己的错觉？

用热水洗去疲劳后，叶兰舟换上纯棉的方格睡衣，下楼梯到一楼，发现顾西楼已经坐在了沙发上，一腿盘起，一腿长得伸到桌下，手中端着红酒杯。

他穿着件外层纯黑的、浴衣式样的丝绸睡衣，从翻开的衣领和垂落的下摆可以看出，睡衣内层的颜色是暗红。纯黑和暗红将他从脸颊到胸口的肌肤衬得白如美玉，像在黑夜里月光下泛着光的昙花，盛开到荼蘼。

“过来。”顾西楼递出手中的红酒杯，叶兰舟顺势接过，到他身边坐下。顾西楼拿起另外一个高脚杯，和他唇色一般殷红如血的红酒在酒杯内起伏，划过透明的杯壁，不留一丝痕迹。

“这瓶似乎是我自己的收藏。尝尝。”顾西楼端着酒杯却不立即品尝，而是示意叶兰舟先用。

这是叶兰舟第二次喝红酒，上一次是穿书前过年时，和亲戚聚在一起吃年夜饭，有人戴来了据说不错的红酒。通过那次尝试，叶兰舟知道了自己的酒量——差不多是一杯，最多170毫升。

那杯下去他就感到明显的头晕，但也有可能是因为他是饭前空腹喝的，又喝的太急。现在换了个身体，不知道酒量会不会变。

叶兰舟品不出红酒的好坏，浅啜一口，只觉得满鼻盈香，口感醇厚而丝滑，像在吃液体的巧克力。感觉酒精度不高，不喜欢喝酒的自己也能喝下去，“不错。今天看什么电影？”

眼看着顾西楼的纤长手指在屏幕上滑动，叶兰舟有了不详的预感，警觉地提出要求：“昨天看你挑的，今天就看我挑的吧。轮换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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