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小白。”

白奕辰愣了一下，慕渊私下，很少这么叫他，他嘴角依旧带着些许笑意，看着白奕辰，“这货，也不是个人，你们收到的资料，大方向，也没什么错处，但是，忽略了一个问题。”

“什么？”

“他是个妖物，而涂山湫楠，是神族，这明眼看来，无论是身份，还是资质，法力，那只狐狸，都有着得天独厚的先天条件，似乎，都占了上风，但问题也出在这里。你曾经是人，留下的记忆和认知，都对它们这个圈子里不了解，修炼这种事，对于它们那些个山精妖怪而言，天资，是极为重要，但后天的努力，也占了一般，但还有一条路，就是，剑走偏锋，走捷径。”

“走捷径？”白奕辰顿了顿，随即又很快反应过来他的意思，“您口中的捷径，就是......吸人精魂？”

“不错啊，小白。”慕渊笑，“跟了我这么久，果然是，一点就通。”

“人嘛，乃是万物之灵。”慕渊继续说道：“这就像是，两个一起出生的婴孩，一个天生体质强些，另一个就差了很多，但是，他们在成长的过程中，一个规规矩矩地学习，而差的那个呢，就一直用各种补品的补身体，寻找捷径，用各种各样的灵丹妙药，把自己包裹地严严实实，长大以后，身强体壮。这就像是，一个长期吃荤，并且营养搭配极好的人，和一个长期吃素的人，你觉得，谁的拳头更硬一些？”

“那......湫楠？”听了慕渊这番话，白奕辰也不免担心起自己的朋友。

“放心，我只是说，会麻烦一些，毕竟，这涂山氏，乃是神族。俗话说，这瘦死的骆驼，还比马大，三界六道，把三六九等，分得清清楚楚，这个叫林青的，不过是区区一条青蛇妖物，就算他变成了蟒，再怎么闹腾，那级别卡在那儿，就是一个死穴。再说了，这涂山湫楠身边，不是还有那个小子么？虽然，那小子这会儿是没什么用，连原主的一半都不到，但追根究底，也毕竟是原主的一部分，和别的，不一样，他依旧还是他自己，虽说，现在是弱了那么一点儿，不过，谁知道，他会不会为了爱，冲破束缚呢？”

这天地万物的事，谁又知道呢？

原来......

“原来，您什么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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