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八章 他……早就知道了？

夏羡渔自听闻京城生乱，便已动身前来，他本打算孤身一人来此便好，便是真有危险，也不过伤亡他一人，可是玄素硬要跟来，最终，他拗不过她，二人将子女放在扬州，飞快来京。

却没想到，来京后，乱已平定。

如今，看着夏沐兮安好无忧，他心中的大石头也总算是放了下来。

四人从茶馆出来，夏沐兮和玄素在前方逛着市集，夏羡渔和夜离二人在身后跟着，目光时不时看一眼那二人。

以往一个玩世不恭，一个清冷无波，此刻却满眼尽是温柔。

“你若还想治罪，便趁早治，”夏羡渔看着夏沐兮的背影，“治完罪我带着晚晚回扬州。”

夜离目光一滞：“我若真想治你的罪，早在三年前登皇位时便治了。”

“所以？”夏羡渔看向他。

“朝堂本就变幻不定，”夜离笑了下，“你的法子，在当时，是最能保下夏家的，我理解。”

夏家财高，那时本就是强弩之末。

夜离很清楚，不论谁登上皇位，削弱夏家是必须的。夏家那时若全力支持他，那么他登上皇位后，他便是夏家衰败最直接的刽子手。到那时最伤心的，莫过于……夏沐兮。夏羡渔关心着他的妹妹，他不愿让她伤心。

夏家若支持三皇子，老三一朝兵败，夏家满门都将不测。

唯有中立，或是……两方均帮，结了怨，也留了恩，两方抵消，夏家的结局不过是逐出京去罢了。

夏羡渔做了两全之策。

夏羡渔轻笑一声：“不要以为你恭维我，我便不会带晚晚离开，”他看着前方那两个女子的背影，“你是天生的帝王，但晚晚却不是笼中鸟。”

“所以，我愿意给她我能给的最大自由，”夜离循着他的视线望过去，目光温柔下来，“也请你能给我一个机会，大哥。”

夏羡渔眉心紧皱：“你叫我什么？”

“大哥。”

夏羡渔低咒一声：“晚晚还没承认你吧。”

夜离眸光暗了下：“若大哥执意带晚晚离开，不知是否介意多带一人？”

夏羡渔脚步一顿，扭头看向他，探究道：“你认真的？”

夜离颔首：“从未如此认真过。”

“若我没记错的话，”夏羡渔低哼一声，“以往你可是说过，你对晚晚无半分男女之情。”

夜离应得得心应手：“我那时错了。”

夏羡渔凝滞住，以往夜离可从未如此坦率承认过自己错了，他也鲜少错，如今倒是……

“如何？”夜离继续追问。

夏羡渔却没再理他，快步朝前走了两步，一手将自家夫人揽在怀中，一边睨着夏沐兮：“小丫头，随我去个地方。”

……

他们去的，是夏长林的坟墓。

这儿被清扫的分外干净整洁，没有一棵杂草。

买了了夏父生前最爱吃的点心和美酒，一一放在墓碑前，夏羡渔一贯的懒散都消失了，恭恭敬敬在坟墓前磕了三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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