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的猜疑正在动摇，白魁觉得或许真的可以尝试信任他一下。

但是，还有一件事情，自从看见另一个白魁起一只困扰着他。

“我不知道以前的事情，但我能确定你的愿望与我有关。”结合之前柳旭阳说过，要带一个朋友回家，不难猜出他的愿望是什么。

“放弃它。”白魁说。

沉默几秒，柳旭阳消化这个信息，说出的语气变低沉：“为什么，难道不正和你意吗？”

为什么？他不想靠别人施舍，不想站在别人身后当吸血虫，即使对方愿意，但他不愿意。

总之，“我想靠自己。”白魁说。

“你可以利用我实现你的愿望，而我利用你找到走出诡城的方法，”

回答他的是沉默，柳旭阳眉心紧缩，憋着口气，说：“你有计划？”

“有，但是我不能确定百分百成功。”白魁思索片刻，说。

桌上的饭菜已经凉了，柳旭阳没了吃下去的胃口。

两人都不想让步，谈判陷入僵局，就在白魁打算放弃的时候，柳旭阳说：

“我不可能放弃愿望，白魁，我尊重你的选择，但是我不能接受失败，我不能……”话说道一半，他停顿，“这样，把我的愿望当做备用方案，如果你的计划失败，还有挽留的机会。”

似乎这是柳旭阳能做出的最大让步。不过，这却对白魁非常有利，还有比这更荒谬的谈判吗？

至少白魁没有遇见过。

“……好。”白魁伸出手，柳旭阳握住，他手上的老茧摩挲着皮肤，有些硌人，“合作愉快。”

“嗯，合作愉快。”

白魁和柳旭阳说了半小时，午休结束，柳旭阳上完最后一节课，放学了。

学校门口有大巴接送，学生们都挤在那里。

白魁不想靠近人群，特别是小孩子，柳旭阳只好把电动车开到后门。

见柳旭阳戴上头盔，白魁忍不住问：“你戴这丑不拉几的面具干嘛。”

“安全。”他骑上小电驴，昂首，“白魁，上车。”

“切，拽得跟开豪车一样。”他坐上小电驴，用手敲柳旭阳头上的铁疙瘩，又问，“我不用戴吗？”

“没有多余的了。”柳旭阳叮嘱，“白魁，抱紧我。”

“……喔。”白魁贴在柳旭阳背上，从他腋下环抱住。

小电驴长扬而去，虽然是后门，但依旧要路过学校大门口，柳旭阳的小电驴和他的头盔特别有识别性，很多学生都认出他。

“柳老师再见！”

“诶，快看，后座那个是柳老师的女朋友吗？”

白魁把脸面向那个小屁孩，咬咬牙：“我是男的！”

“喔，那就是男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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