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怅然，手中的火把忽然被取走，肩头一暖，翼宿轻轻拢住了她：“同我在一起，你可以什么不去想，全部交给我就好。”

那种熟悉的感觉似乎让她连血液都在微微颤抖。琉璃微微眨动着双眼，感觉到一种雾气让四周的岩壁都变得氤氲。

“你……又在胡说些什么？”

她的声音不受控制的微微弱下去。

翼宿稍稍放开她，琉璃在极近的距离看着，这一双眼睛，仿佛清幽寒潭，一片淡然却又深不见底，却足以沉溺其中。

“你究竟是何人……”

一句问话，这会被琉璃说来，倒有些感叹了。

“琉璃，或许，现在我还有很多事情不能告诉你，但是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翼宿的眼底似乎流露出一种她还读不懂的东西。

琉璃的神色微微一动，低落下的情绪似乎又被回升起来。

她笑了起来：“呆子！”

翼宿却是微微一笑，又将她搂在怀里，似乎比方才更紧了，琉璃靠在他的臂弯，闭上眼，忽然觉得很安心，觉得很熟悉他的动作。

不知道为什么。

只知道这一切好像就应该如此的理所当然。

“小翼，”她叫唤他的名字。

翼宿垂眸看她，目光温润。

琉璃说：“终有一天，我一定会知道关于你的全部！”

“好，我等着你，”他修长手指描摹着琉璃的眉，一点奇妙的战栗透过眉心传到她的心尖。

琉璃拧了他的手臂一下，轻轻地，然后娇嗔道：“我还会寸步不离地盯着你，你最好也不要跑到我视线以外的地方。”

“是。”

翼宿看着她，少有的嘴角微微弯起，倒是琉璃有些不好意思，转移话题地问：“方才拧你，是不是很痛。”

他摇摇头，牵过琉璃的手，向山洞里走去：“站在这里，你不觉得有人在看着我们吗？”

“他吗？”琉璃最后瞥了一眼在洞前的铠甲人，那人端坐在石棺上，确实是有些疯狂而狰狞。

翼宿突然问道：“你信不信这个世界上有鬼？”

“信，”琉璃一笑，“大海上无奇不有，就像有传说，在大海的尽头就是通往冥幽地狱的黄泉道。”

翼宿莞尔：“你倒是一点也不害怕。”

“害怕的话，就不会出来游历大海。”琉璃眉眼间都是笑意，有些俏皮。

翼宿突然问道：“那你想去黄泉道吗？”

黄泉道？

琉璃微微一怔：“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我活着的时候还不想去。”

翼宿笑了笑，没有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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