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长老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冷声问，“凌九霄，你有什么话想说吗？”

凌九霄抬头，目光扫向天玑门的弟子，那些往日叫他师兄，受他帮助的人都避开了他的目光垂下头。

凌九霄讥讽地扯了扯嘴角，所幸他也从未付出过什么真心，这就是修仙者。

萧衾玄声音低沉，“既然凌九霄是在我云灵山被发现是魔族，那这事也有我云灵山的一半，袁长老，你打算怎么处置？”

袁长老眼里浮现出痛惜的神色道，“玄青仙尊有何想法？”

萧衾玄神色平静，“云灵山后山有一处水牢，专门关押魔族中人。”

袁长老此刻恨不得甩开凌九霄这个大麻烦，听见这话连连点头，“既然仙尊有想法，那凌九霄便随你们处置。”

被讨论去处的凌九霄却一言不发，静静地和曲白对视，曲白唇角的笑意不再。

萧衾玄伸出手轻轻地搭在曲白的手背，目光落在凌九霄身上，他道，“小白，你的道侣需另择了，师尊会还给你一个更好的道侣。”

直到听见这句话，凌九霄的脸色才变得格外的难看，他冷冷的看着萧衾玄，萧衾玄却没有看他，甚至侧过了身子把曲白挡住。

他看不见曲白了，不仅看不见，从萧衾玄的这个角度看来，仿佛曲白被萧衾玄抱在了怀里一般。

凌九霄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萧衾玄是故意的，他在嫉妒自己，他不是为了什么天下苍生而让自己的身份在人前暴露出来，只是因为他喜欢的人，被自己抢走了。

凌九霄甚至没有丝毫反抗地到了云灵山的水牢，他手脚都被钉入了锁骨钉，被逼问入天玑门究竟是想做什么。

他入天玑门能想做什么？他从有记忆起便跌跌撞撞，自学法术，收集灵力，他从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也当自己的父母早已死去。

他从不在意别人怎么看他，也不在意有没有人爱他，他也不爱这个世界。

十六岁那年，是天玑门的掌门，那个看起来和蔼的老人先走近了他身边，问他想不想拜师，说他有灵气。

从来不是他主动入天玑门的，他入天玑门，能有什么阴谋？

但是这些说出来，不会有人信，凌九霄也不想多费口水来说。

如果面前的人是曲白……或许他就坦白了。

可惜，面前的是一个小人，是纪元隐。

这样想着，他低笑出声，他看着隐藏在阴影里的纪元隐道，“你在嫉妒我？”

纪元隐皱眉，脸色不太好看。

“嫉妒我也无用。”凌九霄说，“小白永远不会看上你这样的人。”

纪元隐的脸色骤然阴沉下来，长长的骨钉鞭落在凌九霄的身上，令凌九霄发出闷哼声，水域里很快浸透了猩红。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