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自觉抬起一只手，却又不知道往哪里落，最后只伸出食指，轻轻摸了摸她的?长睫毛。

祁凝哼唧了一声，醒了。她直起身，回?头?茫然?看?了男人两秒，又晕乎乎地靠了回?去。

慕霖以为她又睡过去了。

过了一小?会儿，祁凝突然?很?低地问他：“狗哥哥，你喜不喜欢我？”

慕霖：“……”

又来了。

慕霖跟之?前一样点头?，“喜欢。”

祁凝一动不动地趴在他肩上。

“那我和你结婚吧。”

她声音极小?，慕霖心里却像炸开了惊雷。他扶住她的?肩，稍稍拉开两人的?距离。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祁凝眨巴了两下眼睛，无辜点头?。

“你不想嫁给郑家，想嫁给我？”慕霖挑眉，“为什么？”

祁凝点点头?，又赶紧摇摇头?，“我不喜欢郑家泽。”

慕霖笑了，“那你喜欢我？”

祁凝点点脑袋，“嗯。”

慕霖怔住。

他深深看?她，看?她被酒精烧红的?两颊，觉得这小?姑娘醉得可不清；可看?她澄清的?杏眼，又觉得她没有在说醉话。

慕霖舔了下唇角，“你喜欢我什么？”

愚蠢的?问题。

他们这样家庭出身的?人，从?小?就有婚姻不自主的?义务和意识。

可他现在却在问她喜欢他什么。

渴望听到那些从?没有听到，也不会出现的?答案。

祁凝也确实给了他一个没听过的?答案。女孩偏了偏脑袋，理?直气壮：“喜欢就是喜欢啊！”

慕霖又笑了，“你才多大。你知道喜欢是怎么回?事吗？”

祁凝立刻不服气，“我知道！”

她刷地抬起一只白嫩嫩的?小?手，在自己的?左心口上点了点，很?认真，“喜欢，是在这儿的?。”

慕霖又愣住。

“那你，”他喉尖滚了滚，开口的?声音有点涩，“也这样喜欢我吗？”

“不然?呢。”祁凝咧嘴，笑得眉眼弯弯，“要用心喜欢才对呀！”

慕霖看?着她，黑眸里倏地腾起化不开的?情?绪。

心里的?某个地方突然?塌陷下去，又好像哪里，重新?跳动起来了。

他默了几?秒，沉沉开口：“好，我和你结婚。”

他拉上祁凝的?手，“我不会让你嫁给郑家。我娶你。”

祁凝看?着他，像是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过了一小?会儿她突然?抽回?手。

“那你有几?个女朋友？”她严肃问男人，“我嫁给你也要做小?老婆么？”

慕霖笑出声，轻轻摇头?，“我没有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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