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供奉的神灵会被人类驯服，而失去供奉的神灵只是一头饿兽，”他说，语气略带遗憾，“看来我对托忒神的期望过高了……也许我一开始就该向那位住在北方的独眼的父神祈祷，他至少还没有失去他的神庙。”

“……你到底想干什么？”邹鹭忍不住开口道。

柳林浩笑了笑。

“我没有什么邪恶的念头，我只是渴求神灵的智慧，希望能借助他们的力量，帮我解开困惑，”他说，“归根到底，我只是个与世无争的学者。”

邹鹭顿时火冒三丈：“与世无争是指把人当做活祭？”

柳林浩摊了摊手：“没有办法，法蒂玛是一把不可或缺的钥匙。如果成功了，我会感谢她——就像生病吃药的时候，感谢为人类医学进步献出生命的小动物们。”

邹鹭感觉到法蒂玛在微微颤抖。她瞥眼朝她一望，对方的嘴唇一颤一颤的，像哆嗦，又像在飞快地说着什么——

法蒂玛突然也转过头来，深深地望着她。

然后，她的视线意有所指地一斜。

【她好像想有事要你配合。】

邹鹭也察觉到了。她把手背在身后，悄悄晃了晃那粒金铃——依旧悄然无声；邹鹭忍不住怀疑，这东西到底会不会响。

另一边，柳林浩拄着拐杖，转眼已经走到两人面前。

“我也万万没想到，你竟然夺走她的血统——我很生气，”柳林浩说，“你为什么要妨碍我？你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亲密了？”

“我只是看不惯有人欺负女孩子，”邹鹭说，“即使不是她，是任何一个陌生人，我也会这么做。”

柳林浩刚要说话，突然敏锐地眯起眼睛：“你手里握着什么？”

邹鹭顿时一阵紧张。然而她还没把手藏起来，柳林浩已经一步上前，伸手抓住她的胳膊，猛地一扯，一翻——见到她掌心里的金色小铃，他又眯起眼睛：“你在和谁联系——”

话音未落，邹鹭飞快地反手抓住了他的手臂。

瞬间，一股电流从她的指尖涌入，奔流冲向大脑。

能力发动了。

然而柳林浩只是一愣，继而又眯眼笑了起来。

“原来这才是你的目的——你想吸引我的注意，然后抓住我，对我使用能力，”他笑说道，“抱歉，我已经见识过你的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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