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扫来的风，像是一巴掌直接呼到人脸上。

郑舟涯站着，凝神看着面前老式的大宅子，合着院子，在方正间，通亮着灯光，微暖的色调，却没有半分让人向往的心动。

这是郑家老宅。

老宅和海湾别墅在城市的对角线的两边。

十分钟前，郑舟涯前脚才踩上别墅的草地，后脚便收到了电话。他没有片刻迟疑，回头上了车赶来。

宅子里很快有人到了门口，见了郑舟涯却没有开口，细细看了一会，才喊了句“少爷”。

因着刚才那通电话，郑舟涯脸色并不好看，“郑老先生醒着？”

没有再称呼爸。

他本就是穿书而来的局外人。

郑老爷子不配为人父，只有现还藏在身体里垂死挣扎的那个懦弱的家伙才心有侥幸，还抱有期待。

‘你……’一直沉寂的原身终于开了口。

郑舟涯：‘真厉害啊，残留意识。’几个月，还一直存活。

原身安静了一会：‘抱歉，是我让系统骗的你，’

郑舟涯没有理会，对原身和系统之间达成的协议并不感兴趣，显然现在最令他厌烦的是……

仆人吃惊睁大了眼，意识到自己的身份，很快低了头，“老爷还没睡，在客厅。”

距离上次见面也就两个月多，郑成德却好似老了好几岁，发现郑舟涯进来，“来了，坐。”

郑成德用手指着他边上的沙发，郑舟涯一眼都没看，坐到别处。

郑成德一张老脸塌了下来，满是难看的皱纹。

岁月不饶人？

郑舟涯不觉得。

直到此时此刻，郑成德都还在费力经营着所谓的郑家名声。

他皱纹纵横间不是年老的衰败，是丑陋的算计。

“你考虑下，我补郑氏集团的现金流的洞，买断我和郑家的关系。”

郑成德“啪”地甩了一巴掌，在门口受的那冷风巴掌终于真实落到郑舟涯脸上。

郑舟涯面不改色，抽了纸巾，擦了擦脸，“你撰在手里也恶心自己。”

郑成德胸膛上下起伏，“混账东西，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郑安阳并不是你大哥的儿子！”

费心寻到人，从福利院接回来、平白养了那么多年，结果没有郑家人的血，不是郑舟文的儿子。

原身急忙辩驳。

可惜，只有他听得见。

郑舟涯无语掀了眼皮，看向郑成德，“他要是大哥的儿子……”

也不至于没有半点相似。

很好，成功击垮郑成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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