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哥！”师爷和童炎骐同时惊呼，“不可！”

“怎么，我还以为你多爱她呢？”Z教父嘲讽。“还是，你不舍得的不是她，是她肚子你的孩子。”

“你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爹吧。”Z教父的手极为灵活从沈秋韵身后伸出，两支夹着手指一转，针筒被夹着，手指还能沿着沈秋韵腰身顺溜的摸着她肚子。

“放心，我给她做了检查，还是好好的。”Z教父说道，“可惜啊，这孩子有这么坚强的母亲，有这么坚强的生命力，却没有一个好的爹。”

“孩子，”Z教父用一屋子刚好听见的声音说道，“你爹即然不想救你，那我便做做好心，送你上路。”

Z教父竟当着大家的面，和沈秋韵肚子的小生命聊了起来。

“我一直不舍得，我想看看，你的生命力多么的顽强。”Z教父的手指灵活的摆动，针筒又回到掌心。Z教父的手指按在活塞轴上。“你说，如果这一针，从这里下去，你还能活吗？”

“如果能活，我想也可能再健健康康，会是智障？身障？还是会有什么后遗症？”Z教父终于抬眸，看龙哥红彤彤的眼睛，“孩子他爹，还是你压根儿不想他活在这个世界上？”

“Z教父，你放下针筒，我都听你的。”龙哥举起枪，枪头对着自己肩头。

“那还等什么？”Z教父大喝。

砰砰！

毫不犹豫，龙哥往自己身上开枪。第一枪在肩头，竟与沈秋韵身上中刀的位子是一致的。

龙哥注视着沈秋韵的睫毛，心下愧疚填满心胸。

没有照顾好她，该罚！

她有孕而自己不知，该罚！

诱她至外地致被掳，该罚！

致她遭Z教父的毒手，该罚！

她受困这么久而自己而无能没有把她救出来，该罚！

她和孩子都在受苦，而自己却一点事都没有，该罚！

第二枪，还是在肩头，一模一样的位置。龙哥露出诡异的笑，这两天，他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减轻心头的愧疚。

对不起小秋，你一定很痛很害怕。没关系，我来陪你怕、陪你痛，你不孤单。

龙哥像是魔怔，子弹射在身上，竟有一种快感。意外的将这两天龙哥的压抑痛苦找到了极小极小的宣泄出口。像是被水装得满溢的荷叶，不胜负荷，底下破了一小洞，把满出来的满腔无法宣泄的情绪从小洞中流出，让龙哥不至于崩溃。

Z教父又露出了他的招牌笑容，这次，他没笑出声响来，像是不想惊扰了陷入情绪无法自控的龙哥。

不够，还不够。小秋一定还很还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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