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病

他给的压迫感太强了。

楚西凉盯着她，突然道：“你脸色不好。”

他手背贴了贴她的额头，拧眉，“发烧了。”

他当下便做了决定，直接出了马车，拿起马鞭，架着马车就跑。

还在颤抖中的言宁，扭头一见马车跑了，眼中现出一抹杀意。

……

楚西凉请了常安城最好的大夫来王府给步绯颜把脉。

看了步绯颜的脉象后，大夫的脸色很凝重。

他迟疑的看向楚西凉，再三思量后说道：“王爷可否移步门外说话？”

楚西凉心里咯噔一下，跟着大夫走出去。

大夫叹了口气，“姑娘这病怕是不好治。”

楚西凉：“很严重？”

大夫点点头，“肺伤的很严重。”

楚西凉：“如何治？”

“这……”大夫也不敢保证，半晌叹气道：“我给开个方子吧，姑娘的情况只怕会越来越严重，再过些十日，就会咳嗽，甚至是咳血，这方子也只能缓缓她的情况，她身患的疾病，是不可逆的。”

只怕，最好的情况也就是这样了。

“还有……”大夫抬眼看楚西凉的脸色，“姑娘这受损严重，怕是不能再有孩子了。”

他指指肚子，又重重叹了口气。

半晌，楚西凉道：“我知道了，你去开方子。”

这回，楚西凉干脆亲自看着她。

淳安到半夜发起了高烧。

楚西凉将人抱在怀里，叫人去请大夫。

他一声一声的唤，她嘴里胡乱的说话，却无论如何也不睁开眼睛。

“言宁。”

“言宁。”

她痛苦的开口，呢喃的却是那人的名字。

楚西凉深深地吸气。

抚摸着她的软发，柔下声音来哄她，“乖，我让人去接言宁，步绯颜，你醒醒，我让人去接言宁。”

他叫来手下人，手下人得令出去。

她唇死死的闭着，无论如何也喝不进去药。

楚西凉将药含在嘴里，手指撬开她的牙关，低头将药渡了进去，他抽手不急，被她的咬出了血。

过了许久，怀中的人打了个哆嗦，渐渐的安静了下来。

似乎也没刚刚那么烫了，她如此，楚西凉更不安。

他不时用手去触她的鼻息。

过了会，大夫到了。

架手搭于她的脉上，脸色更凝重了。

“姑娘情况恶化的太快了。”

大夫摇头，然后给楚西凉跪下。

“王爷，这病草民可能治不了。”

楚西凉猛地起身，抽出剑来指着大夫的脖子。

“治不好我要你的命。”

大夫咚咚的磕头，“王爷，这不是普通的热症，姑娘的肺有顽疾，恐命不久矣。”

他救不了的。

这大夫其实在五年前，步绯颜初嫁楚西凉的那段时间。

他曾有幸在宫中见过步绯颜一面。

她自己来宫见皇后。

虽然楚西凉没陪着，但她毫无郁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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