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烟花，沈忆南眼前浮现出小时候过年，他和母亲在楼下玩穿天猴。当时很小，没有察觉自己的性取向，也没有遭遇现实的毒打，那时候还喜欢和家人一起看迎新晚会，后来长大了，烦恼也多了。

他勉强跟上时代的步伐，苟延残喘，回头却看见父母越来越远。

“你喜欢？”杨封的下巴放在他肩膀上，从后面抱住他，每次突起都喷洒在他耳朵上。

本来是不冷的，但被杨封抱住之后，周围就冷了，让他只想缩在温暖里。

小商贩一脸吃屎的表情，买东西被两个男的喂狗粮，这还有天理吗？

“多少钱？”沈忆南不好意思地问。

“我改主意了，不收钱，只收空气。”小商贩放下烟花，“如果二位没有，就请走吧，别打扰我生意。”

好家伙，这货记仇。

“空气？”杨封来了兴趣。

“没错，不过这个空气可不是你随便给我一个空袋子，必须是气泡里新鲜的空气。”小商贩解释道，“你们要去城主名下的店铺买。”

“不买了。”沈忆南转头就走，他看着对面美食街，对杨封说，“我饿了，先去吃饭吧，吃完去找那个什么城主。”

“好。”杨封点头，问道，“吃什么？”

沈忆南秒速回答：“面。”

两人在一家面馆吃面，一旁桌子上有几个老人一边吃一边聊天，声音很大。

“我们现在空气缺少，都要怪十年前那两个偷盗贼！”

“奶奶的，当时我刚好回去得晚，看见两个人影，下一秒就传来海之心被偷走的消息。”一个秃顶老人感叹道。

“你看见脸了吗？”有人问。

沈忆南猛吸一口面，侧耳倾听。

“现在影响有些模糊了，是个年轻人，对了，有个人背后有受伤，因该是偷窃的时候受伤的。”秃头老人道。

“活该，这种人就该去死！我老婆上次不小心在城外羊水破了，她是活活被闷死的！要是那个杀千刀的在我面前，我一定要让他碎尸万段！”

周围一群人唏嘘。

沈忆南刚好吃完最后一口面，道：“老板，结账！”

“好嘞两位客官，一共是一两银子。”小二笑嘻嘻道。

路过旁桌时，秃头老人一直盯着他。

沈忆南一脸莫名其妙，我脸上难道有东西吗？

等沈忆南走后，秃顶老人喃喃自语道：“好像在哪见过他。”

店外，天色已经开始变暗，沈忆南追上杨封，和他并排，道：“走吧，去找城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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