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沈子崇挠挠头，“那什么，你也别太累了。”

“嗯。”

“那...我挂了啊？”

“再见。”

沈子崇放下电话，看到张宇坐在一边戏谑的看着他。

“魔鬼训练给人家吓跑了？”

沈子崇产生了一股强烈的挫败感，他颓丧着脸坐回书桌旁，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

“不是，是他妈病了。”

这股挫败感一直伴随着沈子崇整晚，直到他第二天到了班里，开始眼巴巴等着前排的林焱。

期中考试早晨没有早自习，但大家也同样没什么心情玩闹聊天，班里静悄悄的，时不时传来两句问知识点的讨论声。

林焱却迟迟不出现，沈子崇越等越急，直到孙艳丽拿着卷子出现时，他前座还是空空如也。

“都回座位了啊，”孙艳丽站在讲台前抖落试卷，“平时不好好学，现在抱佛脚可太晚了。”

“该借的铅笔尺子都提前借好，别让我看你们考试时有任何小动作，听到没有！”

孙艳丽瞥了一眼沈子崇前面的空座位：“沈子崇，你前面是谁来着？”

“林焱。”

“没请假啊，考试还敢迟到？”孙艳丽絮絮叨叨瞥了一眼时钟，“有没有人——”

“报告。”

林焱在发卷子前的最后一秒站在了班门口。

孙艳丽冲他皱眉：“赶紧坐回座位上去，下不为例！”

林焱匆匆在座位上做好，沈子崇在他眼下看到两片大大的乌青。

他没有机会问问林焱是怎么回事，考试节奏很紧，一科挨着一科，唯一珍贵的午休，沈子崇也被董浩拉着去给他临阵磨枪复习知识点。

下午考完最后一科时后，林焱很快消失在班里，而第二天，又是一模一样的状况重演。

等到所有考试科目完结时，沈子崇从最后一个站起来收卷，发现林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他皱着眉毛把林焱压着的卷子扯出来交上去，回来时林焱正睡眼惺忪的坐在原位。

沈子崇照例将林焱截在校门口：“你没事吧？”

“没事，”林焱摇头，还在为自己睡着的行为解释，“我写题的时候没有睡，是写完才——”

“考完就不谈考试了，我还没变态到天天就知道学习那样。”

两人肩并肩往地铁站方向走去。

“你今天也去画室干活？”

林焱眨眨眼：“今天先听课，有个我很喜欢的老师来。”

“听完课还要做那些事？收拾画板然后洗笔刷？”

“嗯。”

“你妈妈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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