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我喜欢的是以前的你

应南哲里里外外转了一圈。虽然面积和装横跟他自家的相比还是逊色不少，但总比酒店宽敞舒适。

“不是吧？真的是给我住的吗？”

的确，这是个惊喜，应南哲很兴奋。

但当他叫了几声齐玟青没有得到回应、出来一看发现他在通过电话谈工作的时候，这兴奋又烟消云散了。

“抱歉，我得走了。”齐玟青挂掉电话，说得匆忙，“这套房闲置有一段时间了，立即住下不太可能，需要打扫，生活用品也得重新添置。你随便安排就行，记我账上。”

应南哲一半的身子还在里屋门框后面，站得远远的。

关门之前，齐玟青望见了他落魄的小身影，迟疑片刻后补充道：“我下个周末有空，你想去哪儿玩都行。”

但事实是，这话一出口他就反悔了——这似乎算得上约会，已经超出了性伴侣的界限。

但应南哲表现出期待：“约好了，不许放我鸽子。”

于是到了这份上，齐玟青也只好表面笑笑，硬着头皮答应：“好，一言为定。”

齐玟青走后，应南哲一个人也坐不住。他窝在沙发上摆弄了会儿手机，最后还是决定给应东溟打个电话。

对方接听之后，还是意料之中的冷淡：“什么事？长话短说。”

“我爸知道你对自己堂弟这么不耐烦么？”应南哲双腿交叠，往茶几上一搭，鞋也不脱，大大咧咧，语气是反常的强硬，“他老人家可不希望咱们两兄弟有矛盾。”

应东溟沉默了半秒，然后低声说：“多大了，还当爹的搬出来？之前是非要拉着我陪你出国，现在又是什么？”

应南哲不答反问：“你干嘛躲着我？”

应东溟叹了口气：“不是躲着你，是太忙了。”

“别骗我了，我看见你朋友圈了。我不问你来这儿见谁，但你得让我跟你见一面。”

“我没时——”

“下午六点，一起吃晚饭，地方你定。”

“……”

“就这样。”应南哲说得不容置疑，嘴角更挂上了得逞的笑。

他觉得堂哥一定还是偏爱他的，只是表现得别扭了些，不然怎么会容忍这些小脾气呢？

这么想着，应南哲要挂电话，却听见堂哥郑重其事地叫了他全名，然后说：“你已经二十好几了，早就过了耍小孩子脾气的年纪了，别整天吃喝玩乐了，正经点儿吧。”语气中是难掩的失望与疲惫。

没等应南哲做出什么回应，应东溟率先掐断了通话，空留对方一个人对着忙音发呆。

应南哲垂下手臂，把手机从耳边拿开，开始琢磨如何得到堂哥的认可。

送个礼？

但昨天喝嗨了，手头没什么闲钱了，现找齐玟青要又不现实。

思来想去，应南哲灵机一动，去了趟放行李的酒店，找出之前从齐玟青那里偷来的、还没打算卖出去的戒指——如果说这戒指是用和朋友做生意的钱买的，当作送给应东溟，是不是就能证明他应南哲并没有不务正业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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