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把身体还给我。”

“这不是你的身体，是我的。”

“你是因为我而被制造出来的。”

“你不是爱他吗？你应该救他。”

“我没有身体做不了任何事，我需要找我的小姨丽莎过来给他看看。”

“丽莎吗？我好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了。”

随风明白，假如去见丽莎，她第一件事就是将他进行改造，他的意识会逐渐消亡，最后被斐达替代。他毫无办法。

从医院里偷出白乐鱼，靠着斐达的建议来到了这座坐落于边境的小城市，这里鱼龙混杂很适合藏人。

个人力量渺小，别说报仇了，连身边的人都保护不了。随风陷入了对自己的失望与自责中。

“你不就是想报仇么？我帮你怎么样。你还有个妹妹是吧，以我的身份更方便行事，你考虑一下吧。”

随风从早坐到晚，一天的时间终于想清楚了。他同意了。自出生起就没人给过他关怀，是白乐鱼对他说“我可以认你当儿子，当你的亲人。你好好读书，将来有出息，大学毕业后我再给你去二线城市买套房子。”

除了白乐鱼，没人对他怀以期待，这种单纯、朴素、美好的愿望使他内心燃起对未来生活的向往。

“我同意你的要求。”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把希望寄托于别人身上。

之后的事情进展很顺利，斐达成功完成了第二次手术，半年后再进行第三次手术，那个可怜、无助，本该不该被制造出来的小怪物再也不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他从一出生的用处便不是为自己而活着，除了白乐鱼之外，他就算消失了也不会有人在意。

买了新手机和补办卡后，斐达载着白乐鱼去用餐。

他们安静地吃着食物，谁也没有说话，沉默是最好的表达。

斐达嘴里嚼着食物，心不在焉，他在想究竟是哪一环出错了，对方到底怎么想的，他为白乐鱼做了那么多早该弥补完了他过去犯的错……

“斐达，我们回去聊聊随风的事。”白乐鱼开口道。

“没什么好聊的，他死了，不会再出现了。”

“我觉得你在欺骗我。”他眼神坚定地注视着对方，试图从他脸上找到蛛丝马迹。

“乐鱼，我知道我劣迹斑斑，但对你我恨不得掏出一颗真心给你看。”

“这个不清楚。”

这句话令斐达感到生气，却又碍于在外面得硬生生憋着，他们之间那些美好的回忆似乎荡然无存，眼前这个人满眼只看到他身上的缺点。

“你就那么在乎那个小怪物吗？”这不得不令他产生怀疑，毕竟季深是个前例，他可以不追究前面对方的背叛，因为那时候他“死”了。

“他是个好孩子。”

“好孩子会对你心怀不轨，打你的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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