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烬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挑眉打了个手势。

学都一等一，但还是不够恶。

封烬轻声轻语道：“真正的恶魔，是从灵魂到皮囊都恶的。”

泽千耸了耸肩，一掌拍在铁笼上，侧眸看了封烬一眼，眼眸眯起，往上挑去。

“还请烬烬先睡一觉呢。”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封烬似乎听到了一丝咬牙切齿的味道。

“希望烬烬也可以感受一下，小黑屋的滋味。”

“啪”的一声，封烬眼前一秒变黑。

他没有睡着，只是到了系统空间。他是第一次到这里来，是系统口里常被关着的小黑屋。封烬被关过很多次真正意义上的小黑屋，那是黑的，而不是像系统空间这样纯白的。

白得一无所有，比铺天盖地的黑暗更甚是，白色是无限延伸，黑暗是无限压迫，封烬习惯了被狭隘所压制，但没经历过如此空荡荡的虚实。他可以在这里自由活动，但说实话他根本踩不到东西，也许是飘着的，也许是一直在下落，总归他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不知道。

当世界一片纯白之时，连心都是阴暗的。

他尝试性走了走，或者说飘了飘，回头看不见留下的痕迹，在这个百无聊赖的地方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寄托。封烬曾经能够在被囚禁的时候保持清醒是因为他可以碰到一些东西，他可以把自己崩溃的情绪寄托在上边，哪怕就是那些限制行动的镣铐，也可以让他感到自己的存在，他活着，没死。

但在这个系统空间，他什么都感受不到。

因为什么都没有。

封烬说不好自己的情绪到底对不对劲，但他确实能够理解系统被关小黑屋的感受了。

关键的时候他却什么也看不见，任谁也得崩。

寂枫在外生死未卜，好感度明明炸了却一直没有任务完成的提示，席轩也没有来，一切都像是陷入了僵局，且一直在把他往绝境逼。

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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