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好运
相逢一醉是前缘,风雨散、飘然何处。
望吾归,确在七夕时,汝有佳人成双。
……
等得久了,看客也都散场了。
诸如“刚才那人莫不是江惜之?”“哎哟,这时候出现在戏楼,也不见琅玕君,怕是失宠了吧。”“姐姐你这说的可不好听,哪能是失宠啊,分明就没受宠嘛!”“啧啧,早料到他会是这个下场。也不瞧瞧自己几斤几两,小小年纪就学会攀附人。”“也是个可怜人呐。”“哎哟喂,他那样的人哪用得着我们可怜哟,八成啊,是去找下家。”“再怎么说,这戏演得还是不错的嘛。”的杂言碎语随着散场也被带走。
仍是没等到江景岚出来。
季词扬没了耐心,亲自去找人。
乱糟糟的大空间里没有人,小房间里也没有人。
进去时,面色本就不算好,出来时那脸黑的,一时间,窸窸窣窣一阵声音过后便归于寂静。
季词扬淡漠的目光扫遍每个人,经过韩相儒时,他好似唯恐季词扬怀疑自己,连忙摆手:“不是我啊,我一直在三爷眼皮子底下不是吗?我怎么会知道江惜之去了哪里?”
季词扬瞪了他一眼,也不知有没有因他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举动而有所怀疑。打量了一圈,问:“有没有人看见江惜之?”
没人说话。
季词扬收起了满身的不耐烦,转而换上一张笑脸,瞅的每个人心惶惶。手中捏着那把竹扇,在场的人清楚地听见扇子发出咔吧咔吧的声音,好像什么东西要碎了。
“我再问一遍,有没有人看见江惜之了?”他脾气一点也不好,对于权位高于己的人只能容忍,可对于自己的人,只要没触犯律法,谁能多说他几句?
三爷的算盘打得是不错,就连韩相儒也给紧盯在身边,不让他有任何报信的机会,但他糟糕就糟糕在没直接守在乱糟糟的杂物间里。
唱戏的时候,江景岚就注意到三爷坐在台下。他记得三爷同那姑娘似的,一个不屑于跟戏子过多交谈,另一个就连混迹在普通老百姓之中都是不愉快。除非有什么事使得他必须如此,才会不情愿委身于他们之中。
从舟衔和小王爷的羽翼下走出,江景岚多了些顾忌,凡事略有不同,就能触碰敏感的神经。
下了戏台,跟一个穿着宫女装,较为高挑的女人换了衣服穿。顺手过一面面纱,浑水摸鱼地溜出平民观看的区域也没人注意。
既然三爷有反常的举动,必然是做足了准备,按照这样的思绪,江景岚翻过矮墙出去了。
心里不由感谢这堵墙,否则他还真不好脱身。
而戏楼里的人见季词扬要发怒的前兆,不由埋怨江惜之。
“三、三爷……我,方才,江惜之来找我换了身衣服,然后他就出去了……”跟江景岚换衣服的姑娘终于开口,支支吾吾,很是畏惧季词扬。
“他找你换你就换?”手中的竹扇猛地砸向地板,清脆一声,也砸在了姑娘的心上。
众人都被吓了一跳,同时感叹幸好江景岚没找自己。而那可怜姑娘已忍不住小声哭了出来,哆嗦着道歉。
季词扬沉着脸,懒得理睬这个笨女人。
不知之前一直在哪忙活的时娘这时候便出来了,跟季词扬道一声好,揪着那哭哭啼啼的姑娘走了。
短短一晚上,风波倒是频繁出现,不给人安宁。
“韩相儒!”
“三爷,他什么也没跟我说,就说是来看看我然后想唱戏!这事时娘也知道,我是问了她所以才答应的江惜之!我真什么都不知道!”他像是条件反射似的,一连串的话一下子从嘴里蹦出来。
季词扬又瞪他一眼。许是认为刚才震怒,现下韩相儒说出的话应当都是真的,哼了一声便走了。
他走后,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围着韩相儒叽叽喳喳地问东问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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