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儿在心中暗自掂量了一番后,面色沉重的回道:“小主子,这是,当今圣上亲自下的旨,严禁宫中任何人等谈论晋王爷的母妃,违令者斩”。
阮清依顿时,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心道:看来晋王爷的母妃,死的定有蹊跷!
想到这里后,阮清依非常认真、诚恳的道谢道:“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默儿听到阮清依道谢,瞬间一愣。在这宫中哪有主子会向奴婢道谢?
片刻之后,这才回道:“小主子言重了。皇后娘娘既然让奴婢过来侍候小主子,那小主子就是奴婢的主子,为主子办事、分忧那是奴婢的份内之事”。
阮清依一思,浅浅的笑道:“可是皇后娘娘那边,你又该如何回答?”
默儿心起沉思,很是沉稳的回道:“回小主子的话,小主子本就无不可告人之事,奴婢自然‘据实’回答”。
阮清依不禁心笑,在心中言道:这丫头真是聪明人,非常清楚她自己的处境,知道皇后把她踢到我这里来,就是把她当成了一颗半吊着不弃的废棋,她只有好好跟着我,才有唯一争荣的机会……
于是,想了想后,阮清依言道:“好了,你先退下吧!再这样待太久,不想引起别人的‘重视’也会引起别人的‘重视’了”。
默儿是聪明人,瞬即就明白了意思,起身行礼道:“小主子聪慧,奴婢这就告退了”。
次日夜里,阮清依和焦淑璃约在西苑斋的房顶赏月。
因为阮清依也没有啥事,所以早早的,阮清依就先到了。
只见此时夕阳西下,那瑰丽的晚霞晕照着半边天空,整个宫城似乎都增加了一层仙幻的色彩,就连人面也似乎都跟着晕染了一层柔和的暖光。
这时,焦淑璃上来了房顶,当看见阮清依已经先到了,即笑着打趣阮清依道:“这当真‘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看看外表温温柔柔的一副淑女样,应该没几个人会想到,你会‘□□倒海’吧?”
阮清依心笑,但是嘴上却不服输的回怼道:“你不也是藏着掖着了吗?”
焦淑璃长吁了一气,装作一副无可奈何之样,故作姿态无限感慨的道:“唉…谁让这里的人,就是容不下我这种‘另类’的……”
然而虽说焦淑璃是摆着一副无可奈何之样,但是眼睛却仍然难以掩盖她那灵气十足的眼眸。
“得了您!”阮清依即一笑,往旁边挪了挪位置,让焦淑璃过来坐下。
焦淑璃四下张望了一番,过来坐到阮清依的旁边,望着前方那棵枝干清奇的古树,不禁赞赏道:“你可真会选位置”。
“还好吧!我主要是觉得,还是这里基本上没人会过来……”阮清依笑道。
焦淑璃颇感满意的朝阮清依挑眉一笑,赞叹道:“如此甚好”。
没过多久后,天色渐暗,明月升空,树影稀松,偶有乌啼声掠过。
阮清依抬望着天空中的那轮皎洁的明月,目起长思,思国思家乡,言道:“你想你父亲了吗?”
焦淑璃想了想,神色即黯淡了下来,回道:“我父兄还在南方镇守了”。
然此一语话了,阮清依和焦淑璃皆都各自陷入了的沉思……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烦恼,每个人都有各自的无可奈何!
不过,阮清依和焦淑璃并不知道的是,就在她们身后的不远处,有一看淡秋水、宠辱不惊之人,正用一双厉目淡看着这里的一切。
而且,阮清依和焦淑璃更加不知道的是,就在她们附近不远处的那间小屋子里,有一个宫人被悄悄的灭了口,生命就这样戛然而止。
夜,渐渐深……
阮清依与焦淑璃告别后,回到逸风斋,一夜好梦。
晨起时心情倍爽。
阮清依仍旧像往常一样,换上了宫女的宫装,去了御河边溜达。
此时的御河两岸,清风绿意,杨柳拂栏,鸟鸣正欢。
就在阮清依赏花、赏木,心情正酣畅之时。
忽然看到斜前方不远之处,河边河面礁石拦水处,好像躺着一人。而且,看那人身上的衣着,应该是这宫里的女官。
阮清依的心中不禁起了怀疑、疑惑,于是乎,便欲打算前去一看。
然而,刚行没几步,就被一只沉稳如铁的大手按住了肩膀,阻止了行动。
阮清依被吓了一大跳,往后一看。只见,一张熟悉的脸庞映在了眼帘。
是,晋王!
阮清依的心,瞬间便安了几分。
然而,晋王见阮清依回头后,瞬间又变成了那张恰如寒铁的严肃脸,冷冷的丢了一句话:“人已经死了!不想死,你就别过去”。说完,就板着一张脸,拂袖离去了。
阮清依不禁皱了皱眉头,心道: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但是,在行动上,阮清依还是非常麻溜的赶紧溜了……
不日后,阮清依和焦淑璃约好了申时三刻去到后山去采桑葚。但是到了约定好了的时间,焦淑璃却并没有来。
没办法,阮清依只好一个人先爬到了树上去摘。
但是没有伴,阮清依心里还是觉得挺无聊的。
“小心……”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阮清依一下子就判断出来了那是瑞王的声音。
于是,遂低头向下看去,然而当看到,瑞王那副紧张兮兮的样子,阮清依又忍不住笑了起来,于是便故意逗瑞王,言道:“王爷,您要不要也上来摘摘,这个可好吃了”。
瑞王见,阮清依神色轻松的样子,顿即松了一口气,犹豫了再三后,又紧接着察观了一下四周,这才用手拉住一根桑树枝干,一个借力,便就跳了上来,站在了阮清依身旁的另一个可以落脚之处。
阮清依看着,瑞王这么灵活、流畅的动作。心中不禁感叹,自愧不如!由衷敬佩道:“王爷,还是您厉害”。
“是吗?哪里厉害?”瑞王一笑,言道。
阮清依尴尬的“嘿嘿……”一笑,婉转的言道:“我刚刚是……爬上来的”。
瑞王立刻就明白了阮清依想表达的内容。眼中升起了一抹深笑,看着阮清依,言道:“我练过的,肯定会与你不一样的”。
阮清依想到了焦淑璃,便问道:“那焦淑璃呢?她也有练过吗?”
瑞王眼起淡思,看似漫不经心的回道:“她父兄都是武将,她有练过不足为奇”。
阮清依寻思着:焦淑璃这次来京,就是要嫁给瑞王爷的,便就没有接话了。
瑞王见,阮清依陷入了沉默。就便看着阮清依,淡淡一笑,转移话题问道:“你很喜欢吃这个吗?”
“是啊,每次吃它的时候,感觉就像又回到了小的时候。”阮清依看着树枝上一簇黑的发亮、格外诱人的桑葚,目起远思,心有挂念的回道。
“那你小的时候,一定过的很开心吧!”瑞王凝视着阮清依,笑着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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