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因为花窃。

088 另一层次

“戚无屿同意了？！”

吉诺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一双蓝眼睛瞪得像铜铃，满脸的不可思议，

“他知不知道他这是去送死？”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王铁柱轻抚着下巴，躺在摇椅上，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但声音却洪亮得很，

“但他还是同意了，同意自愿申请前往卡特格雪山。”

其实王铁柱刚刚撒了谎。

他并没有跟上级沟通过，上级也没有下命令要让戚无屿代替飞蛇队队长前往卡特格雪山，他之所以这样说，是想诱导戚无屿自愿申请前往。

毕竟[自愿]，就相当于签订了生死状，将性命无偿奉献，是生，是死，与他人无关。

况且王铁柱本来也没打算让戚无屿活着回来。

这样，他就可以完全撇清责任——戚无屿是自愿前往的，就算在卡特格雪山不幸殒命，也跟他王铁柱没有半分关系。

吉诺低着头，沉默了很久，太多太多的疑问堵住了喉咙，最终只汇集成了三个字：

“为什么？”

“因为花窃。”

王铁柱突然睁开了眼，扫了吉诺一下，

“我跟他说，只要他同意，我就能帮助花窃扫平一切障碍，重回巅峰，这其实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戚无屿他办不到，但我可以。”

这确实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毕竟花窃在人们心中的恶人形象早已根深蒂固，人们对他的排斥也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已经积累了几年之久，要想让这个社会重新接受他，没那么容易。

“用他自己的命去换花窃那虚无缥缈的荣耀，只是为了让花窃不留遗憾，满足花窃内心最后那份奢望？”

吉诺重新坐回椅子里，双目微微有些失神，目光没有焦距地向四周散开，似是在自语，又似是在质问，

“这怎么可能，戚无屿会蠢到去和你做这么不平等的交易？”

“什么算是平等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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