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多久…谢昀空想着，白箐岳却已经直接驾轻就熟地坐到床边了。

谢昀空还躺着，想坐起来就被白箐岳按住了，“你起来做甚，躺下就是。”

“相爷…你在这儿我睡不着。”

“外面太硬了，本相这床也挺宽，能挤挤。”生怕谢昀空赶他走似的，白箐岳话音刚落就翻了进去。

“你…！”

白箐岳自己离得远远地，一副我是君子不会乱来的样子。乖乖扯过一角被子就躺着睡觉了，还不忘嘱咐谢昀空道：“早点睡。”

谢昀空翻来覆去也没睡着，旁边的人一点动静都没有，也不知道到底睡没睡。

“相爷？”谢昀空小声道。

没回应，谢昀空又翻了个身背着他。刚叹一口气，一只手就直接滑到了自己腰上。

白箐岳低声道：“叫本相做甚？”

白箐岳的声音里带着无尽的蛊惑，不像白日里那么正经又拿腔拿调。谢昀空一惊，“相爷？”

“本相在…”白箐岳从背后抱住他，一如刚才在外面的草地上那般，只是底下没有扎人的草尖而是冰丝的蚕被。

谢昀空不敢转过来，白箐岳也只是轻轻拥住他，没做任何事。

“你…你其实…”谢昀空被这几句话憋红了脸，他实在是开不了这口。

“怎么了？”白箐岳在他耳边道，像是低声呢喃。

谢昀空浑身一激，还没来得及让白箐岳放开他，就被人压住了。

“在想什么？”白箐岳问道。

“我…”

白箐岳离他很近，近到好像说话两瓣唇都能碰到。白箐岳笑了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也想。”他太明白谢昀空了。

今晚谢昀空没回春熙楼便是一步妥协，不论是妥协他还是向自己妥协，他都知道谢昀空已经迈出这一步了。如此便已足矣了，剩下的路，都由他来走。

白箐岳散下来的青丝缠在自己身上，像是拨不开似的。谢昀空见他在床头触手可及的暗格里拿出一盒脂膏，撒气问道：“你何来这东西？！”

白箐岳亲了亲他的额头，“自然是料到早晚得有这么一天。”他真没想过这辈子就和谢昀空莫逆之交了，吃拆入腹只是时间问题。

“唔…”谢昀空揪着白箐岳的头发，扯得白箐岳将头埋下去，可身下的动作却是一点没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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