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陈子昭单手将钢笔的笔盖“啵”的一下拔开，随后在季述的病历上写了点什么，全程头也不抬，对季述也毫不理会。

似乎是没有太多的内容要写，陈子昭只写了一小会儿便是停住了笔，写完之后严谨地将笔盖盖上，这才抬头直视回季述的眼睛。

“陈医生。”季述眯眼笑着，回视他的眼睛，丝毫不露怯的，甚至还带了点强势的往前凑去，喊着他的名字。

陈子昭没有应声，只安静的盯着他看。

“如果你看着我就能给我做心理治疗，洗礼我灵魂的话，我当然不介意你一直看下去。”季述苦笑着，一副无奈却拿陈子昭没办法的样子。

正常人看到季述这个表情，一般是会觉得抱歉，又或者是说不好意思。

可陈子昭明显就不像是个正常人，毕竟正常人可能也不太会说出他现在说的话。

“你为什么一直笑。”

一个带着肯定语气的疑问句，让季述稍微有些感到焦躁。

“嗯？”季述脸上还挂着笑意，做出一副疑惑的姿态。

“有没有去看过面部神经，检查过是不是那里出了问题吗？”陈子昭“啵”的一下，修长的手指又是轻巧地将钢笔的盖子拔开，埋头在季述的病历本上写东西，一边还耐心的解释道：“不要以为只有面瘫是面部神经出问题，一直笑的话也有可能是面部神经出问题的。”

季述想如果这是漫画的话，那自己笑着的脸往上移一点的脑门上一定会有表示不爽的井字标志。

但可惜这不是漫画，陈子昭也看不见自己脑门上的井字符，他能表达不爽的只有自己的嘴罢了。

“是吗？陈医生你的面部神经是不是也有点问题？我看你都没什么表情，”季述微微笑道。

“嗯。”陈子昭手上动作一点都没停，大方承认道：“十八年前确诊面神经麻痹。”

季述噎了一下，颇有点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感觉。

“有病趁早治，你看我治了这么多年，已经会笑了。”陈子昭说着，扯了扯嘴角，展示了一个毫无灵魂的嘴角提拉。

季述觉得他去找医生退医药费会比较靠谱。

虽然是这么想，但季述依旧是笑得特别灿烂的回应道：“好。”

陈子昭将嘴角收了回来，钢笔在修长的指间转出漂亮的花。只见他面无表情地看了季述一会儿，才慢慢从嘴边吐出两个字，“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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