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知道“黄金龙”的价值，也不喜欢这个作品。

那时少年还笑着吐槽，“你这条龙的爪子有点奇怪，显得好丑哦。”

狐玖慢条斯理地从方巾中取出一片香草叶，“你是不是忘了带走它？”

兰香在看到那片叶子时脸色巨变，惨白的脸色让她的狡辩显得那么不真实，“您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这是今天没有派上用场的主角。你原定的计划是用香草味道吸引可可到书房附近来，雷洛也会随之而来。可你没想到他们的游戏正好将玩具扔到了这边，这更加助你一臂之力。本来准备好的可可最喜欢的香草味道并没有派上用场。”

“同时你知道，我昨天带他去看过我的木雕。”

“九霄殿内监视我的势力并不只有一股，之前抓到的靳于是真，你，则是另外一人。”

“东西我不要了，你明日便离开九霄殿。”

“这算什么？施舍吗？对于我这么多年在九霄殿兢兢业业工作的劳务报酬？”女孩子忽然拔高了音调，有温热的泪不受控制地盈满了眼眶，似乎是觉得这样很丢人，她伸手掩面，声音已经带上了鼻音，“您还真是大方。”

“最后我有一点想问你，为什么诬陷他？”

“我该说您冷静，还是无情？”女孩子突然笑起来，笑中含泪，很是心酸。

从以前她就无比清楚这个人，真真切切体会到，还是会忍不住心痛。

世界似乎被他分为纯粹的两类，在乎的和不在乎的。

对于在乎的人事，可以极尽温柔美好。可对于不在乎的东西，就无情的可怕。

兰香清楚自己是后者，也并没有任何不甘，她知道自己的确不够优秀。

直到那只雪豹的出现，一切都变得不一样。

她从一百来岁到九霄殿工作，从来没有见到过狐玖如此开心的样子，只要和那个人在一起，那种身上散发的愉悦气息让人难以忽视。

尊贵的身份，超然的能力，他的身边从不缺乏美人名士，可她从未见过他动心。

所有的宠溺都给了一个人。

满眼都是他。

让她嫉妒得发狂。

30

“我只是想不通，为什么偏偏是他？为什么他一来就可以得到您的重视？”

“可以告诉你的是，如若真是他，那么搬空这里也没关系。”狐玖说这话时，眼睛里满是温柔，仿佛说着什么再琐事不过的小事。

可兰香清楚那些木雕作品对于他的重要性！

狐玖背过她，双手交叠搁置在窗台上，晚风习习，带着丝缕的凉意，他的声音被裹挟在风里，“你做这一切，是因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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