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宋看到，她写的是：我不是你。

秦宋闭了眼睛，他无比清楚这句话的含义。

我不是你，没有那份过人的勇气。死亡，对我来说是一种解脱。

世界上再没什么潘星悦在乎的东西，唯一挂记的潘星文，他即使没有自己也会过得和现在一样好。

“但我可以借给你一些。”秦宋神秘地笑了笑。

——

接下来的几天，秦宋没有闲着，从伤情报告到将来庭审的素材，他都有亲自着手，监督一切有条不紊的进行。

遇到的最大困难有不少，要询问潘星悦具体的虐待细节，实在很难进行。

为此秦宋愁得两天没有睡好，急得尾巴上的毛都掉了不少。

当狐玖看着一脸憔悴的秦宋抱着枕头不请自来的时候，当然是忍不下心拒绝。

秦宋在狐玖舒适的大床上滚了两圈，感慨完还是这里的床舒服后，很快又陷入低迷的情绪，狐玖瞧见他耷拉着耳朵垂头丧气的样子，“不顺利？哪一方面？”

“这几天潘星悦的状态虽然有所好转，但心里巨大的裂痕肯定还在。我这时候如果问她具体的细节，无异于逼迫她想起那些痛苦的记忆，算得上二次伤害。”秦宋摊了摊手，语气无奈，“但她作为当事人，只有她对那些细节是最清楚的，能提供最有力的证供。”

这个问题，狐玖当然也考虑到了。

他摸了摸少年柔软的头发，“你知道有种妖术——催眠吗？”

“你是说……可以通过催眠对她进行无意识的询问，事后她也不会记得？”

“嗯。”狐玖淡淡应声。

秦宋愁了两天尾巴都要愁秃了的问题突然迎刃而解，激动得他从床上一跃而起，撒丫子就要跑。

狐玖问他干嘛去，他扬了扬手，“去打听打听精通催眠的人呀！”

“回来。你现在要做的是好好睡一觉。”

“莫非？你就是传说中精通催眠术的大师？”秦宋一脸崇拜。

狐玖失笑，不知道这人脑瓜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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