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元帅和赤焰军团前后脚到, 顾凛去见人了，黎舒没有过去, 他总觉得这件事有哪里不对，迄今为止，一切事情进展的看似顺利，也正是这份顺利, 让人有一种不真实感。

他们查到了类人虫族的根据地，带人过去很快将那些虫族剿灭，虽然花费了一些力气, 总的来说不算太难，但那之后的事就没线索了。

他们找到了这个星球上能找到的虫族, 也在第一时间将近这些虫族解决掉了，按理说这个时候应该松一口气, 可黎舒和顾凛都没有松一口气的感觉。

只觉得不对劲。

是的，他们的进展看似很顺利, 可是有些东西却是毫无进展, 比如这些虫族到底从哪里而来，直到现在, 都没查出来。

仿佛它们是凭空产生的, 询问当地人得到的结果也是如此, 在这些人印象中, 这次事件之前, 他们根本没听说过虫族可以变成人类形态, 更不用说看见了。

事情再次陷入僵局, 黎舒回顾了一遍原剧情，里面根本没有这一段，这也能理解，他的到来本就改变了一些剧情走向，比如这次顾凛来凡娜星，就是原剧情里完全没有的情节。事情已经改变，想要在原剧情里得到什么线索也不可能了，一切都得自己来。

转机发生在赤焰军团到来十天后，两大军团合力搜索，几乎将凡娜星翻了个底朝天，这般搜索之下，有些秘密终归是没藏住。

那是一座废弃的研究所，重点不在研究所上，帝国大大小小的研究所不在少数，重点在于研究所里面的东西上。

可以看出研究所是被人为毁坏过的，只是毁坏的不够彻底，可以从残留的东西上稍微窥探出一些当年的真相，紧紧只是这些残留下来的东西，已经让人毛骨悚然了。

那是一座位于地底的研究所，坚固的墙面已经有了裂痕，可以看出这座研究所已经被遗弃了有一段时间了，黎舒跟着顾凛往里走，全程顾凛都特别沉默。

黎舒还记得，研究所的事被报告上去的时候，顾凛脸色一瞬间的变化，那是无法掩饰的厌恶，也是因为这个表情，黎舒才会放心不下一定要跟过来。

顾凛拿他没办法，只能答应。

从进入地底开始，顾凛脸色就变了，虽说很细微，一直关注着他的黎舒还是看到了。很快，顾凛收敛了脸上的表情，黎舒忍不住思考，顾凛为什么会在听到研究所消息的时候神色大变。

只有一个可能，顾凛知道这座研究所是用来干什么的，结合面对类人虫族时顾凛的表现，某个答案呼之欲出。

顾凛那没有记载的少年时代，是不是和这些研究所有关？

再多猜想现在也只是猜想，要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也只有顾凛能解答了。

一行人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研究所深处。这座研究所占地面积极大，里面的仪器虽被毁坏，却不难看出，这些都是当年很先进的存在。

黎舒在上个世界当过一个世界的研究员，对某些东西很敏感，这里的有些东西虽然比上个世界先进不少，却不难看出这些是用来干什么的。

人体实验。

答案昭之若揭。

帝国早就将人体实验列为禁项，为什么这里还会有这么大一座活体研究所？

黎舒走上前，仔细打量陈列在房间里的东西，待看到某样东西的时候，瞳孔骤缩。

这下还有什么不能肯定的，连这个东西都有了，这里就是做人体实验的地方实锤了。顾凛对这个地方有反应，那么他当年是在这样的地方待过吗？

“你看出什么了？”

肩头一重，顾凛手臂搭在他肩膀上。黎舒侧头，男人脸上的表情已经看不出什么了，仿佛之前的情绪波动都是他一个人的错觉。

可是黎舒知道，那些不是他的错觉，那些可怕的事或许真真正正在顾凛身上发生过，那个时候顾凛才多大啊，就遭受了这样一切。

心尖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黎舒第一次如此气愤，若是知道了这座研究所背后的人是谁，他一定不会轻易放过那个人。

“对于这个地方，我有一个猜想。”

黎舒没有看错，在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男人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不自然，虽然很快就被掩盖了。

“舒舒还对这些有研究？”顾凛故作轻松地问。

“知道一点点，你看那个，”黎舒指着一个破旧的仪器，“你知道这个东西是用来干什么的吗？”

仪器已经非常破败了，说是一堆废铁也不为过，顾凛的目光却在触及那里的时候急剧收缩了一下。

“这是什么，坏成这个样子了，舒舒还能认出来？”

黎舒一直注意着顾凛的反应，这下哪里还能不明白，顾凛是真的遭遇了那样的事，只是不知道那些人在他身上做了什么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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