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缝隙里（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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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情况好了一点，回国前夕，他们和张云山见面。

“真没有想到啊，结果你坐上了轮椅，我也坐上了轮椅。”程青州见着张云山，不惜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说：“成了两个瘸子。”

张云山看着程青州的神色淡淡的，但任谁都看得出来，那里面有几分愧疚。他膝盖上搭了一层毯子，他便是从那层毯子下面掏出了一个东西。

“你要回去了，送你个小玩意。”张云山说。

这个小玩意是一个盒子，准确的说，是一个八边形的棱角盒。

他说：“这是我去年回国的时候找到的，当年你母亲留在她一个朋友那里。”

“什么东西？”程青州接到手中，打开一看，忽地愣住了。

这个小盒子是个八音盒，一打开，就开始响起一个他没有听过的曲调。

而在盖子的背面，是一张照片，照片已经有点泛黄了，但依然清晰。

一个黑色长发的女人抱着一个婴儿站在金色阳光下微笑。

“这是？”程青州声音一下子急促了几分。

张云山说：“这是你的母亲和三个月大的你。”

程青州的眼眶一瞬间变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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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张云山那里出来，程青州他们直奔机场。

为了避免再出现坂元雄那种情况，张云山特地派了四辆车护送。

阴霾的天空与灰蓝色的海洋在天之尽头相接。

程青州望着窗外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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