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陈高话语一出，周围刑警都松了一口气，黄队长使了个眼色，将他们打发了出去。

消毒水味道灌入杨帆的鼻腔，努力地睁开眼皮，“我怎么在这里了。”

“在审讯室，和嫌疑人说了几句话，忽然就倒在了地上。”陈高坐在凳子上，“都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情，但你的表情。”

“很安详，就像那些含笑而终的患者。”

“很直观，我很讨厌。”杨帆活动了一下手脚，发现并没有太多的阻滞，他昏迷的时间应当没有多久。

“卓文的情况。”杨帆说道，“还有那个冰冷的机械声音，在华夏，这么明目张胆地挑战地人..我还是第一次遇见。”

陈高皱眉，盯着杨帆地眼睛，从怀中拿出了一个探照灯。

“你这是？”黄色地光芒让杨帆下意识用手挡住，陈高也没有继续动作，只是在房间中来回踱步。

“奇怪。真的是奇怪了。”

“我现在还能和你正常交流，思维是正常的，不过你要是再这么下去，估计就得一辈子这样了。”

“无所谓。不会说话的人最后都会死的，这时候他们就可以好好说话了。”

“...”

“虽然可能有些奇怪，不过我没有办法给你一个确切的答案，还需要更多的线索。”陈高终于没有来回逛街，“第一，你昏迷了三个小时，生命指证正常。”

“第二。”陈高比划了两根手指，“你所说的冰冷机械声，我们从监控中没有发现过，甚至在审讯室的时候，我们也没有听见这个声音...从始到终，你和卓文只在那一刻，秒，有过交流，不过当时无法收音。”

“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屏蔽了。”

“最后...”

陈高点开手机，上面有一张十分钟之前发过来的照片，“法医的报告，卓文在三小时前死亡，死因未明..”

“身体表面没有受伤的痕迹，血生化也正常，但是人没了。”

“什么？！”

但是自己明明听见了冰冷的机械声，还有卓文担忧畏惧的神情，就在他即将说出一切的时候，才发生了突发事件。

陈高不会欺骗自己，至少从这个近乎冷酷的法医身上，只有事实会出现。

那么..自己见到的是是什么？

现在卓文也死了，线索再次中断，杨帆抿着嘴唇，凶手是必然不会放弃杀戮的，所以晚一天找出这个凶手，整个城市就有可能多一个人受害。

整个事件追查下来，疑惑是一个接着一个，但最为诡异的是，自己的感应能力也在这个时候没有了动静。

每一桩案子，如果有什么遗留的信息，比如说受害者生前的怨念，案件发生的场景，行凶者的动机，都是有可能被那滴血液感应到的。但目前来说，它只出现了几次，而且在案件越发深入之后，这种能力也仿佛消失了一般。

杨帆咬咬牙，死的人越来越多，整个警局的压力也是在不断地加大，但是这些个手法没有一个人见过，残酷，干净利落，根本就不是一个普通的人可以办到的。

“职业杀手..团伙..亦或者，是狂热份子..”杨帆喃喃地说道，他发现自己心中所想地和这些都有着十分相似的地方，但却又不是完全地符合，如果是一个激情杀人的，那么他在杀人之后大概率会开始躲避，而不是一桩接着一桩，以一种挑衅的方式继续这种变态的行为。

“我很相信你。”陈高忽然说道，“所以你没有骗我，你的确看到了我们看不到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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