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我不知道，不过你冒犯了我。这不是你应该出现的地方。”顾渊的坐姿真的像是古时候的国王，端庄大气，如果忽视这样满是肮脏口袋与制毒工具的背景与眼神里近乎疯癫的吸毒者，“活捉他。”

顾杰应声而动，他似乎并不怎么喜欢用枪，他的冷兵器用得几乎可以用神乎其技来形容，他们被人团团围在中间，像是斗兽场里的困兽受到人们的观赏。

顾杰明显受过的训练不是普通的学院派，他的攻势狠辣刀刀要命。

季非微微恼怒与自己的过分怒莽——但是事实上关于圣心大教堂的任何事情季非都没法冷静对待——事实上割到肉了是真的剧痛。

季非肩上的袄子洇出血来，是刚刚被刮到的，他擒住顾杰的手腕，猛地后拉，认识前扑的状态，他没有武器，也不敢拔枪激怒顾渊，反手掰过顾杰的腕子，用手肘猛地击打在男人的后颈，不然而顾杰也不是吃素的人，像是丝毫不害怕手腕会脱臼一样，像是没有痛觉似的翻身捉住季非击打下来的手肘，他的手愣是在季非的禁锢里挣脱了出来，听着咔嚓的声音在两个人之间响起来，顾杰反手就抄着匕首向着季非的腋下划过去。

两个人下盘交缠在一块，博弈似的。季非猛地送脚直击顾杰的要害，肘击上他的小臂，另一只手拧开顾杰的桎梏，猛地两个人同时倒地，摔出砰的闷哼。

“活着就行，不用束手束脚的。”

像是鹰犬获得了主人允许吃肉了的准许一般，顾杰的下手愈发狠厉起来，哪怕是季非在上占着绝对的优势地位，季非也在他手上占不到丝毫的便宜——季非在他身上挥出来一拳淤青顾杰就会在他身上留下来一道血痕，即便是季非受到过系统的搏击擒拿技巧也抵挡不住顾杰疯狗似的攻势。

季非逃不走，这个小小的屋子被丧尸似的人充满，季非也不敢懈怠，他清楚了在这个男人身上感受到了清晰的威胁。他还是拔枪了，他丝毫不觉得落在顾渊手上会被死在顾杰手上轻松。

“砰——”

是门外传进来的声音。

“小朋友你和陆谦还真是形影不离呢。”顾渊冷哼，唇角的弧度净是嘲讽，“愣着干嘛，带着东西滚，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最后一句话是说给站在屋子里的人说的，季非看着那些人在不大的屋子里开出来了一个地道，但是他没法阻止他们，看着所有东西在面前渐渐消失，最后不见。

“顾杰，把他压住。”顾渊一步步走近，看着季非最后因为体力不支被顾杰制住，“小朋友，看着妈妈死在自己面前怎么样？看着她被侮辱你却只能就想现在这样干看着，感觉好吗？”

“砰——”

陆谦最后找到季非的时候，整个屋子净是血，季非已经沉沉的倒在了地上，分不清哪些是季非还是顾渊或者顾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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