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拨了过去，响了没两声就被人接了起来：“陆总？”

“是我。”陆谦皱了皱眉头，是苏聖接的，季非向来没有在外人面前叫别人接他电话的习惯——要么睡了，要么醉了。

陆谦觉得第二种可能多些。

果不其然，苏聖大概是出了自家卧室才声音稍稍大了些：“队长喝多了些，劝不住，可劲儿骂你。你回来了明天晚些时候来接他吧。”

陆谦下了楼，准备开车过去：“我现在过来，借我件厚点的衣服可以吗？”

那边的苏聖应了声，听陆谦道了谢就挂了电话，想着在这边等着等着陆谦过来——反正被自家弟弟和季非好一番折腾之后已经困过了。

季非是踩着新年倒计时被陆谦抱回陆谦自己的公寓的，睡得迷迷糊糊，一张口就是一股江小白的味道软软的唇瓣沾了被酿得格外的醇香。陆谦觉得自家小孩喝醉了哪里都好，不吵也不闹，但是就是格外的粘人。

陆谦其实是没想对季非下手的。

可是这个人睡得迷迷糊糊的，就一个劲儿的抓住陆谦不让走，全身赤裸的人站都站不稳，全身都挂在了陆谦身上，大概是蒸汽和酒气的缘故，季非挂在陆谦身上竟有了反应，直直抵在陆谦大腿的位置。季非脸红彤彤的，在嘟囔着什么，精瘦的身材都沾染上了丝丝情欲似的绯红，他像是想说什么，滚烫的鼻息打在陆谦耳边，像极了求欢。

“宝贝，别闹了。”陆谦失笑，“乖，明天你该不舒服了。”

“你烦不烦啊...”季非哼哼，浓浓的鼻音有几分像哭腔，“娘们儿唧唧的...要做就做。”

陆谦觉得自己实在是教不乖这个人，嘴上又硬又臭，做得狠了也不求饶，像极了他办案的时候只求个真相大白，从来不去担心自己的安危。

典型的奉献型人格。

陆谦锁住季非的腰，手感很好，不软但是很有力量，像是豹子。季非咬上他的喉结，危险而性感的行为，像是要将他咬死在自己身上破过唇瓣溢出的呻吟都叫人为之疯魔。

“宝贝，新年快乐。”

“我们这算不算在一起了一年...”季非闭着眼，哼哼，“大爷，希望我们还能过很多年...”

“好。”

陆谦看着怀里的人，久久没听见他话痨，才发现已经歪头睡了过去。

陆谦轻叹。

他外面的事情季非没有问，但是陆谦清晰的知道季非他铁定知道什么，但是季非没问，他也没说。

陆谦有些担心，看起来越平静爆发出来越可怖——如果季非知道枕边人手里沾满了人命呢，发现陆谦其实和顾渊一样呢？

其实还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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