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岩却充耳不闻,依旧派人紧盯着贺兰臻。
他就不信贺兰臻一点马脚也不露!
从局长的办公室出来,秦岩转身去了审讯室,算算时间,顾南桥也该来了。
她确实已经到了,只是无法冷静,一直哭,没办法进行谈话,看着泪雨滂沱的顾南桥,秦岩忍不住有些心疼。他记得梦里的顾南桥和这个“妹妹”的关系不错,时常打电话,现在人没了,她心里肯定难受得不行。
秦岩走进去,对图雅道:“你出去忙吧,这里交给我。”
“我现在不忙。”图雅道,“而且这种时候,女孩子和女孩子比较容易沟通。”
秦岩没说话,他不知道怎么安慰顾南桥,只能默默地递纸巾。
顾南桥心里充满了对黎梅的愧疚,以及对贺兰臻的痛恨,世上哪有这样巧的事,她刚暗示了黎梅,她就被Z杀死。他一定察觉到了什么,所以干脆杀死她,这样既除了隐患,又可以向警方示威。
疯子!变态!
她知道Z是贺兰臻,黎梅就是他杀的,但她无凭无据,怎么取信警方?顾南桥心里一片茫然,心口涌起深深的无力感。
她不该提醒黎梅。
或许,或许这样她就不会死。
顾南桥用纸巾擤了一把鼻涕,攥着拳头,红着眼睛道:“以前死在Z手里的受害人,都是本身犯了错,却没受到法律制裁的人。但梅子向来与人为善,我可以保证她不符合Z的猎杀范围,一定是因为她发现了Z的身份!”
秦岩一听这话,就知道她打算做什么。
图雅低头做记录:“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猜测?”
“因为在梅子出事前几天,她告诉了我一件事情。”顾南桥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组织语言,“梅子的姐姐是温小禾,她在三年前被Z关在地下室活活饿死。梅子和姐姐的感情很好,姐姐遇害后,就一直在调查当年的事。”
秦岩配合道:“她对你提过怀疑对象的名字吗?”
“有。”顾南桥的眼底充满了浓浓的恨意,“是贺兰臻。”
图雅提醒道:“顾同学,诬告也是犯法的。”
“我知道,但我说的是实话。”顾南桥攥着拳头道,“梅子无意中发现贺兰臻和温小禾根本不是情人关系,而且温小禾曾经威胁过贺兰臻,她手里似乎握有贺兰臻的把柄,或许因为梅子找到了当年的证物,所以才会被灭口。”
图雅想到死者失踪的手机,目光微微一闪,难不成Z真的是贺兰臻?
可是贺兰臻在一开始就排除了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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