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进化

亚沙

他们最终没有去人民医院就诊。由于情况特殊，还有来路不明的敌人躲在暗处，唐羽和温特最终决定接受何延的建议，采用他的私人医生。

稍晚些时候，夏澜澜也赶到了温特家。

幸好温特看起来凄凄惨惨，实际情况却并不严重，肩胛骨虽然粉碎性骨折了，但并不需要手术和固定，医生说只需要静养两个月即可，手腕处倒是打上了石膏，但问题也不大。

温特看向医生：“静养俩月啊！那我还怎么更文啊！大哥，求你了，有没有什么能快速恢复的办法啊？”

医生也很无奈：“不用动手术已经是万幸了，伤筋动骨一百天知不知道？如果不好好养着的话，回头你整个人都废了，下雨天还肩膀疼，怕不怕？”

夏澜澜瞪他：“行了吧，小命都差点没了，还想着更新？”

“得赚钱啊！不然怎么办，你养我啊？”

夏澜澜倒是回答得干脆利索：“养不起！”

这时，站在一旁的何延十分抱歉地说道：“你放心，我负责养你到彻底恢复，也会给你误工赔偿。”

既然金主发话了，一时之间也就没了生计之忧，温特立刻就乖乖闭嘴了。

夏澜澜拿起手机，噼里啪啦敲了一通，然后拿给何延看：“何总，给他吃这个就行了，纯天然的，美国进口高级货，营养均衡味道好，他肯定爱吃。”

何延看了一眼，忍不住嘴角向上翘了翘。

温特躺在床上爬不起来，又着急又好奇：“什么好吃的？”

一直在一旁用笔记本电脑急匆匆处理问题的唐羽，也忍不住好奇地走过去看了一眼夏澜澜的手机，立刻笑出声，给温特解惑：“素力高。”

温特立刻决定闷头睡觉，开始他为期至少两个月的静养，于是何延和夏澜澜退了出去，送走医生后就在温特家的客厅里休息。

温特很快便睡着了，只是大约是因为伤痛的原因，睡得不是很踏实。

唐羽则在他身边继续对着电脑研究些什么，只是每隔几分钟就扭头看他一眼，以防他因为翻身而再次压伤自己的肩胛骨。

不一会儿，他下载了一段20-50赫兹的无意义音频，然后把喇叭放在了温特的床边。

温特迷迷糊糊醒了，问道：“这是做什么？”

唐羽摸着下巴：“或许有用，试试而已。你继续睡吧。”

温特含混地“唔”了一声，头一歪就又睡着了。

很快，那种如猫咪般轻微的“呼噜噜”声再次响起。唐羽观察了一会儿，见他这次睡得很踏实，便悄悄关门出去了

“情况特殊，怠慢了。”唐羽抱歉地说道，然后依照自己的习惯，为两位客人泡了茶水。

三人在深夜中围着茶几坐了下来。

唐羽并不再多做寒暄，面向何延开门见山：“何总是吧？冒昧地问一句，您这个情况已经持续多久了？”

夏澜澜又是好奇又是担忧地看向何延。

何延沉吟片刻，答道：“如果从最初的轻微症状开始算的话……足有半个多月了。”

唐羽有些惊讶：“竟然有半个月这么久了？那您最开始是什么情况，又是怎么处理的呢？”

“我以为只是感冒前兆或者太劳累了，因此并没有及时就医。”何延回答，“干我这行也耽误不起时间，平时有点小病小痛的，自己吃药扛过去就是了。起初我只是觉得胸闷气短，手脚发麻，本以为可能是心跳过速了，结果自己测了一下心跳，不仅没有过速，反而低于人类的正常水平……”

夏澜澜立刻皱眉：“多少？”

“平均每分钟只有40次左右吧……我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但这个症状也并没有持续很久就过去了，因此我最初并没有太在意，毕竟还有那么多事要忙……”何延顿了顿，继续说道，“后来我才知道，熊的心跳频率就是这个数。”

唐羽又问：“什么时候开始意识到自己可能是‘熊’的？”

何延叹了口气：“是从眼睛开始的。我猜温特也是吧？”

唐羽对他点了点头：“是。”

“最初大家都只会以为是身体有了小毛病，可能只是累着了，没睡好，感冒了什么的，没有人会太过在意，因为真的不太严重，焦躁亢奋也只会让人觉得是情绪问题，仿佛稍微冷静一会儿就会好起来，但是……但是有一天，我在工作上遇到了一点小麻烦，导致情绪有些烦躁，然后我发现，我不能像平时那样很快让自己走出这种情绪了，相反的，我还一直沉浸在这个情绪中……那天晚上，在终于勉强处理好工作后，我去洗脸时才发现，自己的眼睛变成了熊类的那种眼珠。”

何延的叙述很平静，但唐羽眼前立刻浮现出温特刚发现自己变成了猫眼后的一系列举动——或许相比于温特的情绪外放，何延是一个内敛冷静的人，但这不代表他内心就不会那样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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