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刚才手里是一把足够大的砍刀,易洵相信,现在陆寻深一定是身首异处。
他拦在陆寻深前面,对着发疯的宋引墨喊:“这件事不是我们做的!”
宋引墨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了,他呵呵笑两声,指着陆寻深对易洵问:“不是他?你问问他啊,为什么他公司门口的保安说,陈离经好好地进去是吐着血出来的?!为什么假慈悲地给我送那些物料?为什么都定了是人为的案子可那么多警察愣是找不到犯人?!满城里我就找不出第二个人有这个本事能在我严防死守的地方放火……除了他陆寻深!这样类似的手段,我从前就见过,正是你陆先生的拿手好戏!你怎么可以,不给他偿命!”
所有的指控都是一支支冷箭,扎得陆寻深头一次是有冤说不出,黄连在口。原来被人冤枉是这样的滋味,好,真的是太好了,好到让人无言以对。
他第一时间就赶过来,他就是怕宋引墨会觉得是他做的,他以为这不过是只需要一句话就能解释清楚的,况且又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他伤了人。
但是宋引墨居然连听辩解的机会都不给,他直接给陆寻深判了案定了罪,盖棺定论了。他原来不需要任何证据证明陆寻深有罪,在他这里,是陆寻深拿不出事实证明他清白,那他就是犯人。
铁证如山,有口难言。
心口的那个小伤口密密麻麻地疼,陆寻深看了一眼手帕上的血,开始了他今日的呈堂证供。
“我见过他,就在画展前一天,但我不知道他身体状况,就连他的死讯也是在来的路上易洵说的。送你物料只是纯粹的关心,我和他是有过一点口角,但是我没有放那把火。我要放的话,早早就可以烧了!”
宋引墨咬牙切齿:“早早动手,哪有在最后关头来得刻骨啊?不到最后一刻,你又怎么能活活逼死他呢?”
“我不知道他身染恶疾。”
“数日前他还在你陆先生名下的医院做的检查,检查报告今早还寄到我家邮箱里了。您说您不知道,呵呵……呵呵……”
“我没有特意查他的病史。”
“你可以否认,尽情否认吧,因为就算你承认我也拿你没办法。陆寻深,我认输了,你真的很棒,这样的手段,跟当初一步一步逼到我进警局,让我绝望,明知道就是你做的却又能奈你何的方法真是如出一辙,是你的风格。”
“宋引墨,”陆寻深有种仗还没打就已经精疲力竭的感觉,“我有这么不值得信任吗?”
剪刀已经被蓝蓝夺走,宋引墨一手的血,他想擦眼泪,却擦了自己一脸的血迹,又恶心又凄艳,他满脸都是听相声的表情:“是啊,你一点都不值得,你说的每一个字我都不信,假得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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