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电过去,宋引墨说住了院,韩梦笔便说要去看看。
还没等他出摄影棚大楼,宋引墨来了一句闲话。
“刚才易洵也来医院看了一下,我顺口问了一句,你还记得咱们班那个易森吗?”
第四十五画 妈个鸡
“还记得么?”
这一句话像什么?像你埋了太久的地雷,久到拉环处都生锈了,被人刨出来,落在你脚边,也不知道是会炸还是不会炸。
好在现在,嚓一下,拉开了,是个哑炮,没炸。
韩梦笔撩了一下头发,平淡揭过:“好像是有这么个人,太久没来往,高中班里的人我都忘光了。”
宋引墨其实对韩梦笔和易森之间的弯弯绕绕知道的不多,只是从毕业前易森来医院探望的那一场景有些印象,总觉得该和韩梦笔唠叨这么一句:“哦,前几日听说他回来了,易洵说的。”
“嗯,”韩梦笔的手机有个新来电,“我不跟你说了,有活儿来了。”
晚上回到学校上晚课的时候,班长来催课程作业,韩梦笔一头雾水:“我怎么不知道?”
班长更无语:“我应该让所有寝室长通知了的。”
说到这就明白了,韩梦笔疑心重,不想住寝室,住在外头了,因此室友与他不亲近,时常有事都不记得通知他的。
韩梦笔只能翘课了去补作业,做到一半眼睛疼,趴在桌上休息。
他的手指在碰到电脑外壳的时候,不小心触了电了,他猛地抽回了手,力度之大连桌上的水瓶都打翻了,随即翻身就开始干呕和抽搐,控制不住的那种。
他这种反常样子吓死了图书馆的同学和管理员,连忙冲进来要扶他起来,但他把自己缩成一团,谁都不让近身,好容易等到自己冷静下来才长舒了一口气。
他周边围了一圈的人,像看猴戏一样看他。
从那件事之后,网戒中心依然没有从自己的噩梦中离开,他觉得那痕迹打在了自己的骨子里,根本去除不了,他看到电击的字眼就会恶心想吐,甚至穿件毛衣产生的静电都让他回去烧了毛衣。出于对于白大褂的恐惧,他生病都是靠的硬熬,曾有一次还是宋引墨带人来砸门才给发高烧的他送到医院去的。
他怕极了。
今夜又是烟酒不离口的通宵,小排挡修车的阿甲是韩梦笔这三年少有的朋友,他看韩梦笔今天不开心,问:“我新改装的摩托车,超级快,要不要试试?”
韩梦笔想也不想接过头盔:“好啊。”
于是他就体验了一把过山车般的摩托车体验,风呼啸着从他耳边划过,他只顾着这种瞬间的极限漂移感,一时间真的就什么都想不起来。
阿甲有意炫耀:“怎么样,这车酷不酷?”
“再快点————”韩梦笔难得大喊出声,“阿甲!再快点!”
“再快你就要飞了!”阿甲得意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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