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婉儿瑟着肩膀钻入赫连楚怀中，梨花带雨十分招怜，声声却都是致她于死地的话语，“皇上，姐姐不是有意的，是婉儿不知深浅，非要讨那解药。”

“放肆！”赫连楚转向凤梧桐，身形有一瞬的僵硬，瞧见她满脸是血的模样，心中某处轻揪。

凤梧桐眼睛一眨不眨看着他，视线已经被血染红，自己都分辨不清她是什么情绪，想哭，却又觉得好笑。

“皇后，你还有什么想跟朕解释的？”赫连楚声声冷冽，眼神中带着满满的厌恶。

是厌恶，她这样的女人有什么好值得怜悯，负了他又心狠手辣，宛若蛇蝎。

“反正我说了，你也不会信我。”明明她是这殿上最狼狈的人，却还要生生仰起头来看着跟前的赫连楚，杏眸璨若星河，“臣妾无话可说！”

像是害怕凤梧桐死得不够惨似的，边上的落婉儿居然跪在了赫连楚跟前，“皇上，姐姐只是手滑而已，既然这金钗没有伤到婉儿半分，不如就这样算了，姐姐知错了。”

“我没错！”凤梧桐一口接下，“赫连楚，是你自己辨不清真假！”

她爱了十年的男人，往日只宠她一人的男人，现在怀中是别的女人，对她的最后情感，只剩下了厌恶。

入狱时，落婉儿说赫连楚如今恨她入骨，她还争辩不是这样。

她现在信了，心服口服。

“既然皇后还没知道自己错在什么地方，那就跪在落尘殿外，什么时候想清，什么时候再起！”赫连楚满眼的恼怒，终于是抱着落婉儿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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