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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低低的声音温柔而沙哑，像最亲密的爱人一般，喃喃细语，深情款款，蒋云涵却整个人痉挛抽搐，手恨恨地掐着喉咙，腹部剧烈起伏，他再也忍不住，吐了出来，胃里的东西连着酸水往外倾泻。那人愣住了，继而，疯癫地笑了，笑地眼泪横飞，手扶着腰，喘不上气，慢慢地，他松开手，无力地站起身，一摇一摆地走过去，拿了案几上的细长的银针和蛋白线，笑嘻嘻地走过来，清脆的声音不断上扬，道：“哑巴，反正你也不会说话了，要嘴做什么，我封了不更好？放心，我不会让你死，我给你打点滴，打点滴，你也会长命百岁的。”

说着，那人一瘸一拐地朝躺在地上的蒋云涵走过来，蒋云涵睁大眼睛，手撑着地，蹬着腿，想爬起来，却浑身无力，徒劳无功。

怎么会这样？

小石头！

小石头呢！！

蒋云涵转着头，焦急地寻找。

“他睡的很安慰，很快，你也会睡得很安稳。”

那人脆声道。像循循善诱一样，他蹲下身，眉眼弯弯，两个酒窝，笑看着蒋云涵，道：“哑巴，来呀，快。”

蒋云涵眼皮不断发沉，头脑也越来越不清晰，困意涌上来，先睡觉。

“对，就这样，睡吧。”

那声音又诱惑道。

蒋云涵阖上眼脸，感到一阵锥心刺骨的疼痛，什么东西在穿过他的肉，扎在他身上？

好痛！

蒋云涵眉头皱在一起。

这种痛，好熟悉！他经历过，他经历过的！是生小石头的时候吗？那时，虽然被打了麻药，但，他却清晰地感觉到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可，除了身上的痛，还有一种痛，一直萦绕在他内心深处，每一个噩梦里，他撕心裂肺，肝肠寸断！

他能感受，为什么他却不知道那是什么？

这种锥心刺骨到底是什么？

书上说，痛分十二级，他经历第九级，那第十二级是什么？ 是是扎竹签、红烙铁和满清十大酷刑吗？

不对！

不对啊！

再痛的痛也只是一瞬间，可他为什么夜夜锥心？！

蒋云涵头像炸开了一样！

痛！

好痛！！

好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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