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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胤，道：“他说什么？”

蒋云涵，浑身哆嗦，道：“他说让我好好活着。”

沈胤，安抚地摩挲着蒋云涵的腰际，道：“他为什么要站在楼顶？”

蒋云涵，两只眼睛直直瞪着，哽咽道：“他要跳楼。”

沈胤，凑得更近，蛊惑道：“他为什么要跳楼？”

蒋云涵枪已经拿不稳，即将掉落，沈胤握住蒋云涵的手，温柔坚定地又问一遍，道：“他为什么要跳楼？”

蒋云涵，悲泣，道：“因为冯子枫逼他跳楼。”

沈胤凑近蒋云涵耳边，温柔有力，道：“那个红心就是冯子枫，现在你手枪里有二十发子弹，只要有任何一发子弹，偏移一分毫，你就杀不了他，你杀不了他，他逼的了你哥第一次跳楼，就能逼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以及无休无止，而你哥永远摆脱不了这个恶魔，睁开眼，射击。”

说完，沈胤放开蒋云涵的手，伫立一旁，安静地等待。

蒋云涵再看那个红靶心，立地站稳，一股坚定不移的意念像滔天巨浪一样翻涌，渐渐沉淀，如深不见底的海水，蕴涵无尽的力量，蒋云涵扣动扳手，一发一发射击出去，二十发，没有一发偏移，正中中心，连每一发子弹擦过木板的弧度都一样。

啪啪啪，三声缓缓的掌声，沈胤走过来，玉骨手指挑起蒋云涵的下巴，看到一张泪流满面的俊脸，剑眉下一双桃花眼，盈满泪水，大颗大颗珍珠从里面滚落出来，顺着下巴滴落前襟，浸染白衬衫衣领，不薄不厚的唇已经被咬破，一缕殷红顺着漂亮的嘴角流落下来。

沈胤，柔声，道：“你做的很好。”

蒋云涵，道：“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让我回忆起曾经？”

沈胤，温柔，道：“你手握着枪，却没有杀意，枪对你来说百害无益，枪里的子弹是要打在别人身上，让别人的心脏停止跳动，你心太软，不让你忆起最痛苦的事，激不起你的愤怒和杀意。”

蒋云看向俊美如天神的沈胤，悲戚道：“你要训练我成你一把杀人的枪吗？”

沈胤摇摇头，道：“我有很多枪，明处的，暗处的，唯独不需要你成为我的枪，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想要什么，那时候，希望你还能允许我离你这么近。”

009.刘潘古

蒋云涵哽咽道：“你为什么知道当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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