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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冉本来就是已死之人，所以莫初的这一枪，也只是打在一个死人的身上。

不过莫初还是选择了自首，他说这一切既然已经结束，就要以一种正义的方式结束，不带一点瑕疵。

我同意了他的想法。

葛冉的尸体和莫初一起被带走后，我紧紧地抱住了明亦阳。

刚才那一枪，我以为是对准的明亦阳，天知道我有多害怕，怕他就这样离我而去！

我后怕地抱住他，恨不得把他抱进我的血液里，再也不分开！

“你别推开我，求你。”我紧紧地贴着明亦阳的胸膛，听到那结实有力的心跳声，窒息的感觉这才慢慢平复。

明亦阳这次很乖地没有推开我，虽然脸上依然是不情愿的样子，但手轻轻地拍我的背，闷声道：“放心，我没那么容易死。”

我捶他。

劫后余生还有心思说大话，真是冤家！

“喂，刚才让你跑你干吗不跑啊？”明亦阳问我。

我红着眼眶仰头，学他的语气：“你说呢？”

“担心我？”他想了想问。

我再次捶他。

这回明亦阳把我的手腕抓住，略得意地睨向一旁：“喂，你们都听到了？还不过来认清楚现实，以后不要总缠着她！”

我扭头，月阳和铩羽从灌木树丛后面出来。

我刚想迎过去，某人就更加用力地抓着我的手腕。

我看向月阳，紧张地问：“你会念动最后的咒语吗？”

葛冉死了，只剩下月阳一个人知道咒语的内容。他可以把他们自己带回到原来的世界里去。

只是……这一次，会不会把明亦阳也带回去呢？

月阳扶了扶眼镜，看向明亦阳。

我也看向明亦阳。

明亦阳微微蹙眉：“你们都看着我做什么？”

月阳皱眉：“他现在的记忆状况，我问他也是白问。你自然是不愿意让他回去的，可我们没有身份，也无法长久在这里待下去。”

我知道，月阳和铩羽必须要回去。

而明亦阳，我虽然拜托莫初给他制造了身份，他终归是漫画世界里的人。

以前，我固执地想用自己的感情留住他。

现在……我的感情只存在我自己的记忆里了。

我缓缓看向明亦阳，艰难地开口：“或许他回到他熟悉的地方，会想起一些事来。”

“喂，姜咪，什么叫熟悉的地方？我是明天，我不是明亦阳。我是有护照有身份的人！”

“我哪儿也不去！”

“姜咪，你说话呀！”

我默默地转过身去。

铩羽和月阳架住了明亦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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