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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视线艰难地从电脑屏幕上挪开，看向明亦阳：“我终究是没能救下严冬。”

明亦阳放下手中的照片和笔，走过来，将我的头按在他的腹部，像摸小狗那般摸我：“好了，别自责了，乖。”

我怔了怔，在他真实的温暖里，能清晰地听到墙上时钟走动的声音。

我攥着他的衣角，贪恋他好听的声音和温柔的抚摸，我努力不去想他是我笔下的漫画人物，而是真实存在的。

于我而言，明亦阳确实也是真实存在的。

第一块能寻到树灵能源的地图已经找到，我忍不住想，若是找到了剩下的五块，把漫画里不受控的暗黑势力封印回去后，明亦阳是否再也不会出现了呢。

我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也不敢想。

直到我找到了第一块地图。

根据明亦阳超强的眼力放大画出的这刺青图案的确是地图的一部分，看来我们的猜测是对的。

明亦阳问：“我们是根据邀请函，参加了X集团的晚宴才摸到第一张地图的源头，剩下的五张，我们该去哪儿找？”

我静默不语。

“赵艳雪的名字出现在那个账本上……其余的会不会还是在X集团里？”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莫初。

难道是监控被还原了？

我心下一抖，硬着头皮接起：“喂。”

“姜咪，严冬出事了，你知道吗？”

“哦，是吗？”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机械性地给着回应。

莫初的声音在电话那头越发清冷：“你不知道吗？你不是都已经画出来了吗？”

“……”糟糕，忘了这茬儿。

第一大桥。

我裹着外套，从出租车上下来，看到莫初拿着对讲机在桥上指挥着，还有警察在桥下守着下水的搜救人员，吆喝着。

炫目的车灯闪瞎我的眼睛，我低头，一步步地走到莫初身边。

莫初没有转头看我，而是径直眺望冰冷的海水：“我原本以为你出现在晚宴现场是巧合，现在看来不是。”

我没有说话。

莫初缓缓扭头望我，继续道：“你上传漫画的时间，就好像是亲眼看到严冬被带走一样。”

我沉默。

莫初皱眉：“姜咪，我需要你给我解释。”

退无可退，我只能勇敢迎上他怀疑的目光：“我说是巧合，你相信吗？”

莫初扭过头哼笑出声。

明亦阳在一旁清清嗓子：“是了，这个时候打死不能承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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