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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熹终于抓住机会,对着那名中年妇人一字一句讲道理,从家庭教育讲到思想品德再讲到家教修养。
好在对面那个中年妇人还算听得进去,也有班主任在其中努力周旋着,这件事最终没有闹大,但顾熹还是赔了几千块的医药费出去。
她没有告诉他姥姥,甚至没告诉任何人,也没有让他还钱,只是让他下次遇到这样的事,记得先跟班主任说,好申请换座位。
她还说那个男生的确应该吃点教训,但不是以这样的形式,她希望他下次可以再聪明点。
然后她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对他微微一笑。
那一刻,他觉得,连初春料峭的风都是温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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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熹肩膀很酸。
读书这些年经常坐着,大学看书写稿子也是久坐,所以她毫无意外的患上了轻微的肩周炎。
季深的脑袋靠在她肩上,她舍不得动,怕把他惊醒。
他刚才睡得不是很好,但现在眉头终于舒展,紧绷的小脸开始放松,呼吸均匀,唇角微微上扬,也不知梦到了什么。
人睡着了容易着凉,她怕空调的风把他吹感冒了,另一只手有些艰难地抬起去拨头顶上的冷气出风口。
将它们彻底合上后,顾熹又忍不住侧头去看他,今天他的发型已经不复昨天照片和直播间里那么精致,反而有些乱糟糟的,一看就是起早了没来得及梳头。
但即使是这样,他也依旧是好看的。
顾熹欣赏着,也不觉得肩膀痛了,任由他靠着。
不知过了多久,当她看见周围的人纷纷在解安全带时,猜到大概是快要到站了。
轻声将季深叫醒。
季深不满地嘟囔了一声,眉头一皱还想继续睡,顾熹身子往前面动了动,不让他再靠。
看着他有些迷茫怨念却又满是雾气的眼睛。
顾熹笑着轻拍他的脸。
刚睡醒的他怎么能这么可爱。
“听话,快到站了。”手感很好,像滑腻的丝绸,还带有温度。
季深斜靠久了,脖子有些酸痛。
他伸手摁着脖子,顾熹柔软的手轻抚上他的脸,他几乎是下意识蹭了蹭她温暖的手心。
“真可爱。”顾熹笑着收回手,揉了揉发麻的肩膀。
季深自然注意到了,由于刚睡醒,他黑眸清亮如水,嗓音发哑:“肩膀……”
“嗯?”
“很痛吗?”
“没事,过一会儿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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