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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个学生本来是个男的吧？这样没关系吗？”

郁安当初翻剧本的时候就觉得这段情节戏很有意思，已经功成名就的白时在瑞士的快餐厅里见到盲人学生正坐在窗边凭着感觉将汉堡里的生菜全部挑出来——这习惯和骆青延一样，于是他过去和他聊天，然后打算资助他完成最后半年的大提琴课业。他在云安拍戏时也见过那位本该饰演盲人学生的演员照片，大概是照着周暮找的，眉眼有点像。

“对电影本身来说，这个角色性别如何影响是不大的，到时要化妆师照着少年骆青延的妆容搬个三分左右就够了。”陈辛说，“这就是最终的应对方案，如果你同意了，那就发布。”

郁安拿着一旁的干毛巾擦嘴，擦完了也依旧沉默着。

“嗯？”陈辛等了一会儿才问，“你觉得临时换成罗飘飘，你接受不了吗？”

“学长我不是这个意思，”郁安还愣愣地抓着毛巾没有放回去，“我是觉得这种事……不需要我接不接受同不同意吧，你们定了，不就可以了吗？”

“按理来说，那么做也没问题，”陈辛笑了，“只不过你既是绯闻男主角又是电影男主角，而且还是盲人学生这个角色的依托者——所以，我觉得还是先来听听你的想法比较好。”

“挺好的，我没意见。”

“嗯，至于那位被换下的演员，剧组会付他违约金以及一笔补偿，”陈辛顿了顿，又说，“所以你也不用觉得是昨天那顿火锅害别人失去了一个机会。一切都很公平。”

“学长。”郁安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喊了一声陈辛。

“怎么了？”

郁安犹豫了会儿，还是开口说道：“虽然我演技烂，但也跟许多位导演编剧合作过，这好像还是第一次，遇到你这种特别尊重——”

“郁安，”陈辛笑着打断了他，“你在夸我是你遇到过的最好的导演？”

“这个……”郁安愣了一下，“意思差不多吧。”

“先不要夸，”陈辛的笑声听来更愉悦了，“瑞士的戏份比云安的难很多，特别考验你和周暮的爆发力和细腻度，所以你得做好一条来十几次的准备，到时候可别在心里偷偷骂我。”

“放心吧学长，”郁安半真半假地保证，“既然是偷偷，那我一定不会让你发现的。”

“行，发现一次多加一场哭戏。”陈辛也跟他开玩笑，末了才想起另一件事，“你的行李都收拾好了吗？”

“嗯，差不多，搬家公司也已经联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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